莫凡:“对了,这张居正死后两年,朱翊钧便下令抄没其家!还差点想开棺鞭尸!”
朱载坖:“什么?!这又是怎么个荒唐事!为什么要抄家?张居正是贪污还是怎么了?他可是一个好臣子啊!”
莫凡:“这个朱翊钧在这个事情上做得确实太过分了。前后自相矛盾!作为他的恩师,朱翊钧对张居正的去世极其悲痛,辍朝哀悼,特许京城设祭坛九座,供人吊唁,并追封张居正为上柱国。他也是你们大明朝唯一生前就被授予太傅、太师的大臣。”
朱元璋:“然后呢?”
莫凡:“然后就是180度的大转折!朱翊钧颁发诏书,查抄了张居正的老家,并剥夺所享有的宫秩,收回了生前所赐玺书,并将其罪状昭告天下。”
朱棣:“罪名是?”
莫凡:“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罪状主要有三条,一是谋反,二是叛逆,三是奸党。在我们后人看来张居正似乎哪一条都沾不上边!”
朱佑樘:“那这孙子为什么反攻倒算?”
莫凡:“主要是嫌张居正生前威权、震主,权力太大!张居正对他小时候管教太严,近乎苛刻,根本没把他当成皇帝,有时候还训斥他。一想到这里,朱翊钧就觉得有损他的尊严,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朱载坖:“是吗,儿子?严师出高徒啊!这样是为了培养你好好当皇上!”
朱翊钧:“张居正作为帝师,尽职尽责,确实是个好老师。当年他教我古代帝王治国策略时,担心我看不懂,于是就手绘了一本连环画叫《帝鉴图说》给我当教材。那可是我的启蒙书籍,我现在还有印象。”
朱载坖:“单从这点看,张居正为了培育你,真是费尽了心思!”
朱翊钧:“但是我当时才10岁啊,偷点小懒、犯点小错,他都对我大呼小叫的!我每天过得都是胆战心惊、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我没有说不的权力,也没有其他正常人该有的自由,那些年我一直在压抑自己。你们能体会到我的这种感受吗?!”
朱厚照:“我能体会得到。作为独苗,想当年父皇朱佑樘对我是百般呵护,当然有时候对我也很严厉,我就受不了,毕竟那时我们都小。我父皇一驾崩,我就放飞了自我...你刚才说的,比我那时受的苦可多多了,所以我能感同身受。”
朱元璋:“看来这是骨子里的劣根性!”
朱棣:“父皇,可能这就是人性。我们主要是自律做得太好了,所以才会这样。后面的子孙们没有这么大的压力,放松了自己,在和懒惰、好色等这种人性恶的斗争中败下阵来。当然这朱佑樘是个例外。”
朱瞻基:“皇爷爷,我做得也还可以...”
朱见深:“我好像比他们也强一点...”
朱载坖:“还有我...”
朱棣:“行了!你们都是五十步笑百步!朱翊钧,你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