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父皇,您难道没看出来吗?我和我哥的皇位之争,更深层的是关陇集团和江南集团的利益之争。想当年北魏建国时,在武川设立了六大军事基地。这些军事基地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演化成一个政治军事集团,西魏当权者、北周宇文家族和咱大隋朝杨家都是出自这个集团。”
杨坚:“是啊。我深知道这一点,所以我一上位也在极力打压这个利益集团,我也怕那天也有个政变,咱大隋重蹈历史的覆辙啊。废九品、兴科举,打击关陇门阀垄断仕途,废除自北魏以来的家兵制,对府兵制实行君主直辖。这些都明显表明了我在不遗余力地打压关陇集团,好让你们这些儿孙坐稳江山啊。”
杨广:“所以,在我心里。您把我定为皇太子,也多多少少有这么点因素考虑吧?”
杨坚:“嗯,有点。自从你平叛江南后,一直和江南的贵族、僧侣打成一片,我也是看你有这个本事才让你当这个继承人的。但是你枉费了我的一片苦心啊!最后还把自己的亲爹给杀了!你对国不忠,对家不孝,我这样说你,你不委屈吧?”
杨广:“父皇,我没杀你!我真没想杀你,是那张衡自己的主意,我后来还狠狠训斥了他!”
杨坚:“够了!我现在真后悔没有管教好你!你简直就是个胡亥!胡亥是被人弄死的,我猜你也是被人弄死的吧?”
杨广:“有点不一样...我对我的死早有预判,当时我都随时备好了毒药,以死得体面。而胡亥怂包一个,没有我死的那么壮烈......”
杨坚:“没有想到你能把你的死说的如此出清脱俗......”
莫凡:“隋文帝,在这点上您还真的错了!您儿子真是死的悲壮,可谓是慷慨悲歌,有项羽的范儿!没给你老杨家丢脸!”
杨坚:“咦?这是怎么回事?”
莫凡:“想当年,赵高的女婿阎乐去杀胡亥时,胡亥一点都不想死,真可谓‘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他苦苦哀求,先是说要见丞相赵高,阎乐没答应;他又说给他留个郡王当当,阎乐还是没答应;再后来又不知廉耻地说要个万户侯!阎乐还是没答应;最后说当个平民老百姓总可以了吧,阎乐心说侮辱了他的智商!于是,噗嗤...,一个现世活宝就这样猥琐的谢幕于刀下了!”
杨坚:“这段子我知道。作为亡国皇帝,苟全性命于乱世有时候只是个奢想,主要是看人家怎么想了。向司马炎对待汉献帝刘协、刘备儿子刘禅和东吴末帝孙皓已经是很开恩了。北周末代皇帝宇文阐把皇位禅让给我后,我也对他可以,但不知怎的他后来就突然死了......!呃...,说跑偏了,不说这些了。我儿子是怎么死的?”
莫凡感到杨坚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宇文阐绝对是被杨坚指使的人给害死的。杨坚意识到了这一点才赶紧追问杨广是怎么死的。哎,无所谓了,有时候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是换位思考的话,谁也别怪谁!
莫凡:“杨广面临各地起义的熊熊火焰,他自己也料到可能要亡命扬州了,当时长安已经被攻陷,肯定是回不去了。他拿着自己心爱的、从长安带出来的铜镜,对着自己的萧皇后说,你看这是多好的一颗人头啊,不知道会死在谁手里?!当叛将前来杀他时,他不作女儿状,大喊一声:天子死自有法,何得加以锋刃,取鸩酒来!”
杨坚:“我儿不是死于别人的刀下,而是自己喝毒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