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刚端上桌子,饭馆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老者扶着一对父女走了进来。李驿路注目一看,正是婚礼上的那对惶恐不安的父女。见父亲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流血,眼圈也黑了。女子头发已经凌乱披散下来,画好的妆也乱了,脸上还留着巴掌的红印。上衣有些凌乱,不知是撕扯造成的,还是被人凌辱造成的。
他们在门口坐了下来,老者还在安慰着他们。
“你们也不要生气了,他们喝多了,不懂事。再说我们也惹不起,都是镇长的公子,村长的孩子做帮凶,谁敢管啊。你们在这里歇歇吃点东西就回去吧。”父女俩相互看了一下,点点头,老者叹息着走了。
李驿路看着有些不忍,让陪他的弟子把这对父女请到了自己的桌之上坐下。这对父女有点紧张的感谢了一番,才敢坐下来吃饭。女子还对着墙壁上的大镜子略略打扮了一下,把不整的衣衫整理了一番。精神面貌顿时一改,有些亮丽起来。
李驿路在一边看得很仔细。这对父女很镇定,虽然还有些惶恐不安,但没有气愤、屈辱、愤懑和不甘,似乎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不值得大动肝火了。
“闺女,遇到好心人了,你多吃点,明天还有一场,没有体力可不行啊,不能坏了咱们的名声。”父亲细嚼慢咽的吃着,还劝着女儿。
“我没什么,就是被这几个不要脸的占了点小便宜。挨几下不要紧,明天不会耽误事的。爸爸,您很疼吧,明天消不下去,又要化妆了。”女儿轻轻叹息一声,举起的筷子又放了下来。
这不经意的几句话,却深深震动了李驿路。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依旧淡定自若,生命的卑微、顽强与从容,让李驿路顿时有了更深的感悟。
与他们的遭遇相比,自己的被擒又算什么呢?
生命的伟大,是在卑微中成长起来的。
李驿路本已经熄灭了的希望之火,又重新燃烧起来。
李驿路站起来,向正好奇的看着这边的袁明柱招了一下手,袁明柱大马金刀的走了过来。
“你能帮帮他们吗?”李驿路指了指父女两,淡淡问道。
袁明柱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李驿路足有十秒钟,一丝揶揄的笑容一闪,点了点头。神情冷漠的走到中年男子身后,双手突然抱住了他的头,手中的灵力悄然涌出,男子脸上的青紫瘀痕一眼见的速度消散了,前后不过半分钟。做完扔下呆愣在那里的父亲不管,走到年轻女子的身前,双手捧住了她俏俊的脸。这次足足有一分钟才放开了手。
女子回头看到镜子中自己的脸,惊讶的轻声尖叫了一声:“天哪,太神奇了。”眼睛瞪得溜圆,看李驿路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信任,对袁明柱却带着畏惧和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