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驿路一个人,在飘雪中漫步,看着一路上路灯飘忽不定的闪光,看着店铺霓虹灯彩灯的广告,感觉着飘雪的清新和温润,突然觉得这世界只有他一个人。这华丽而寂静的街道上,除了灯光和飘雪,还有风,轻轻吹在脸上的风,把雪花贴在了脸上,化成了一滴泪。
李驿路突然又笑了,他这种小文人的情怀,在现今的世界里,早已经过时了。刚才在快餐店里的祥和温暖渐渐消散,他感到了深深的孤独,就像离开了母亲温暖怀抱的孩子,离母亲越来越远。当然,街上还有人,有几个流浪的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迈着醉酒的步子,正向着李驿路走了过来。
这可是零下三十度的飘雪夜晚,寒冷的北风吹着,在这孤寂的街道上,怎么会有一个穿着豪华西服的男子,在街头孤独的走着,只披着一件风衣还敞着扣子,连个防寒服都没有,不怕冻死吗?于是几个人很好心的把李驿路围了起来,把他逼进一处黑暗的空旷街角,把他身上所有的地方都搜了一遍,搜出了一张银行卡,再什么也没有了。
“快说,卡里还有多少钱?”一把刀架在了李驿路的脖子上,一个粗壮的汉子凶恶的问道。
“让我想想,刚才喝了两瓶,有点多了,脑子不太灵光了。”李驿路似乎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摇头晃脑的,真是喝多了的样子。
“一个人喝两瓶啊,大哥你太牛了。啊,这酒很不错,说说是什么酒?”一个精瘦的中年汉子,伸过被冻得通红的酒糟鼻子闻了好几遍,非常满足的叹息一声,看李驿路的眼神都变了,那是对财富的极度崇拜和对酒仙的无限敬仰。
“呵呵,是贵宾酒,第一次喝,酒喝多了,呵呵,不错,很好喝。”李驿路笑呵呵的对酒糟鼻子说,看样子是找到了知音。
“他妈的你磨叽什么?”一个高个子汉子一把推开酒糟鼻子,对拿刀汉子使了一下眼神,一拳猛地打在了李驿路的脸上,一脸鄙夷的说道:“这下清醒了吧?哎呀妈呀,我的手啊。”高个子突然抱着自己的手,奔跳着哭喊起来。
“天太冷了,我的头可能被冻成冰坨子了,不好意思啊,让你受伤了。”李驿路对着高个子点头哈腰陪着笑脸。
拿刀汉子迅捷的重新把刀架在了李驿路的脖子上,控制住了李驿路。一个拿着银行卡的年轻小子,一把刀顶在了李驿路的胸口,恶狠狠的威胁道:“说出密码,否则你就死定了,老子杀过不止一个人了。”
李驿路看他的眼神里满是畏惧,嘴里机械反应般的念叨着:“好像是94741250.”
“你他妈的现在还戏耍老子,密码能有八位的吗?”年轻小子抬脚踢在了李驿路的小腹上面,伴着一声惨叫,自己被震得向后飞了出去。
酒糟鼻子和另一个一直不说话的矮子,上前把小子扶了起来,看他没什么事才放心了。酒糟鼻子有些不解的问小子道:“密码是有八位的啊,我的就是八位啊,怎么了?”矮子用怪异的眼神看了酒糟鼻子一眼,脸上露出了同情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