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赌场里,李驿路走到了一张围观的人很多的赌桌旁坐下,钱慧华拉着钱毅昊站在他的身后。
这是一张标着最低赌注十万的豪赌牌桌,就在李驿路刚坐下,就有两个人坐在了空着的座位上,一个是中年男子,黑瘦精悍,目光炯炯,动作敏捷,一身简约的中式服装,一看就是个久经赌场的行家里手。另一个是微胖的很白净的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戴着一副无框的眼镜,举止很文雅,面带着不会消失的微笑,沉静从容,西装革履,大有泰山崩于前而毫不在意的大家风范。
看到这两个人坐下,钱慧华不由得浑身一哆嗦,一股冷意打心底浮起,想去推李驿路的手都忍不住发抖了。
李驿路感觉到钱慧华的恐惧,回头看着她。
“这两个人很厉害,我就是被这两个人赢惨了。”钱慧华伏在李驿路的耳边低声说道,连声音都在发抖。
“没关系,玩玩嘛。照顾好孩子,放心好了,我比你有定力。”李驿路对着钱慧华笑笑,心里想到:这是遇到对手了,正好,从哪里输的就从哪里赢回来。
坐在李驿路边上的是一个面色阴冷的老年男子,他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李驿路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疲倦,而他的神情就像一个在公园里看风景的老人一般,波澜不惊。
“赌桌上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何必太在意,太执着。上帝都偏爱理智的人,你输得一点都不冤,女士,你还没有懂啊。”老者淡淡的说着。
表面上看是对钱慧华说的,李驿路觉得是在对自己说。
李驿路很快就发现,和自己同桌的三个人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手上没有任何装饰的东西。而且对手的保养非常的好,比手模都好。这三个人,都不简单,他们是自己等待的高手吗?
荷官是个不到三十岁的精瘦的小伙子,中等个子,白白净净,从箱子里拿出八副扑克牌,当众拆开,用让人眼花缭乱的手法,变魔术般的把扑克牌洗了一遍,放到发牌机里,又洗了几遍,才示意赌客可以下注了。
李驿路不慌不忙的选择了最低额度下注,同时在脑海里与钱毅昊交流着。
“怎么样,一共八副扑克牌你能控制得了吗?”李驿路问道。
“现在很难,不是扑克多了,而是有不同的白雾状罩住了扑克,我看不透。”钱毅昊有点无奈的说。
李驿路下意识看了一下赌桌,八副扑克牌正在发牌机里自动洗着牌,那有什么白雾罩着。难道是钱毅昊的复眼看到的和自己看到的不一样吗?可为什么前几次没有这种情况出现?李驿路心里疑窦顿生,迫不及待的追问一句:“怎么会这样?是你眼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