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国至今还记得阿旺提起这千两黄金时那垂涎欲滴的表情和他的话:“千两黄金呀!我可以买下全城最豪华的宅子,再娶上十八房夫人好好的过上一辈子了。”
王兴国当时被他的“理想”逗得哈哈大笑,但也是心中一动,心中合计:自己以前体弱多病,所以医学知识还是比较丰富的,虽然在现代不算什么,当自己知道的一套西医的理论在古代可是独一无二的,车上还有必备的药品和器材,自己为什么不去试一下呢?有了千两黄金自己可想到什么地方去都行了,于是他向阿旺打听了元帅府的去向,托阿旺帮忙找了个郎中的箱子,装了一些必备的药品和器具,今天起了个大早向元帅府走去。
帅府门前戒备森严,一个郎中正被两个士兵架着向门外推去,王兴国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快要摔倒的郎中,问道:“这位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那么粗鲁?”
郎中看了一眼王兴国,长叹一声,说道:“小姐的病情非常奇怪,元帅又很着急,一定要我们马上把小姐的高烧退下来,可药石之力并无此等迅速的效果,小姐吃了我两天的药没有见好,就把我给赶出来了,你也是来看病的吧,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小姐的病情太严重了,不是药石之力能治好的,她挺不过几天了,你还是别找这个麻烦了。”说完他摇了摇头转身走开了。
王兴国深吸了一口气向大门走去,对着士兵一拱手:“我是来给小姐看病的,相烦通报一声。”
王兴国被领进绣房,隔着薄博的纱帘隐约看到躺在床上的小姐,床前几个侍女正在忙碌着,纱帘外几个老郎中正激烈的辩论着,桌子旁边坐着一个满面愁容的人,卫兵指着那个人向王兴国说道:“这就是我们的元帅。”
那人听到卫兵的话抬起头向王兴国看来,王兴国走前一步抱拳道:“走方郎中王兴国见过元帅。”
高干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多礼了,赶快给小女看病吧”
纱帘内一个侍女牵着一根红线来到王兴国面前,隐约看到红线的一头绑在小姐的腕上,侍女将红线递到王兴国面前说道:“请先生珍脉。”
王兴国拿着红线愣住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古代男女授受不亲,有身份的千金小姐更是礼防甚紧,所以生病时往往将一根红线绑在病人腕上,红线牵到帘子外面由郎中拿着红线诊脉。王兴国拿着红线同情的看着旁边几个老郎中,心想让他们这么诊脉真是难为他们了,这样当然诊不出什么来,不过郎中们为了显示自己医术高超,还是要装莫作样的谈一番大道理的,最后投药当然还是要靠自己的经验了,这和实际的脉象是丝毫不塔边的,治不好病当然是不奇怪了。
既然红线已经到手了,王兴国也只有装莫作样的闭者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半天才睁开眼,看着高干那关切的目光,王兴国淡然一笑,说道:“医者治病,必须要观、问、闻、切,小姐病情严重,只凭切脉还不能断定病因,请元帅叫来小姐的贴身丫鬟,容我对小姐的病情做详细了解,元帅以为如何?”高干眼色一亮,心想这个郎中与众不同,其他郎中都是在切完脉后摇头晃脑的说一通自己听不懂的什么气、血,什么阴、阳之类的话,开的药吃完也不见效,从来没人提出这个要求,看来这个郎中有些特别,想到这里他喊道:“小玉,出来给先生说一说小姐发病的经过。”
一个侍女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向王兴国行了个礼,说道:“小姐五天前感觉着嗓子不舒服,第二天就发现咽东西的时候嗓子发痛,晚上就突然发起了高烧。”
王兴国听完这话心中有了底,从小玉的叙述来看这位小姐很可能患的是化脓性扁桃体炎,自己只要看看她的嗓子就能确定,其实王兴国以前经常得这种病,平时只要挂几天青霉素就能好,所以现在主要是要看看她的扁桃体是不是有脓点,可现在连诊脉都要牵一根绳出来,自己又怎么能近前撬开她的嘴看病灶呢?看来首先要让王兴国相信自己能治好病。
想到这里,王兴国对高干说道:“元帅,小人对小姐的病大致上有点了解,现在首先要把小姐的高烧推下去。”
旁边一个老郎中嗤道:“还用你说话,这几天城内各位名医都在想办法退烧,现在关键是退步下去。”
王兴国微微一笑,从药箱中取出一片扑热息痛,对小玉说道:“把这片要给小姐服下去,如果她不能下咽,就捣碎了放水里冲开服下。”其实王兴国药箱里还有药效更高的芬布芬,但考虑到古人从没服用过化学药品,对西药的敏感度可能比较高,所以先拿出来一片扑热息痛试一下。
高干看着这一小片药,怀疑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东西能治病?”
王兴国笑道:“元帅不要小看了这一小片药,这药可是我用十几种名贵药材精炼二十余天炮制成的,对于发烧有特效,元帅不信试试便知。”
高干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挥手让小玉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