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两国边境,程咬金所部的探子率先发现了突厥军的异动。
驻守边境的兵力又减少了,而且转移的程度较之前大幅增加。
大概是突厥王都内的动静真的闹得足够大了吧,想到这里,程咬金赶忙修书,令斥候快马加鞭把消息传至另外两线。
次日,程咬金与尉迟恭皆收到了午时三路一齐进军的消息。
此时,还是赵德言宅邸遭袭的前一天。
目前驻守边境的,已经几乎没有赵德言的精锐力量了,剩余的大部分都是些普通的士卒,以及侥幸从上次渭水一战中逃回来的颉利可汗残部。
于是,本就战斗力不足,再加上对唐军的畏惧,突厥守军可谓是一触即溃。
如今,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之后,唐军的骑兵已经初具规模,并且有着不亚于突厥铁骑的单兵作战能力。
更何况大唐无论是冶炼技术还是财力都远远地甩开了,突厥,使得唐军骑兵的装备已经不是突厥骑兵可比。
再加上,在泾州一战封神,在突厥人眼中宛若煞星一般的尉迟恭也出现在了前线战场上。
虽然边境的守军鲜有经历过泾州一役的,但口口相传中,尉迟恭已经在突厥军的传言中有了许许多多的形象。
以至于尉迟恭所部途经之处,突厥军尽皆四散奔逃,疲于奔命,导致三路大军中尉迟恭一线虽然推进最快。
但无论是杀敌还是缴获物资,都是最少的,这令尉迟恭多少有些郁闷。
如果说尉迟恭是旧神降临,那么程咬金便是谱写了突厥人新的噩梦,一杆马槊舞起来虎虎生风。
程咬金与泾州的尉迟恭一样,冲在了大军的最前面,他的招数朴实无华,但却没人能够破解,看似简单的刺、挑、抡,几套下来,程咬金身后便留下了一条血路。
甚至面对一名关隘守将时,程咬金一枪穿过铁甲,捅死了对方的坐骑,之后甚至自己也翻身下马,将槊递给副将,自己拿出一双板斧,在双方军士的见证下与对方进行一对一的死斗。
“俺老程不愿欺负人,咱们堂堂正正地打一场,也让你死的不怨!”程咬金话音刚落,便抡起板斧冲向对手。
而突厥守将也只得硬着头皮迎战,虽然自知胜算渺茫,但也算抱着一丝侥幸。
不战,定然活不下来,战了,如果万一得胜,那自己不但斩杀了敌军大将,还能提振己方士气,一转颓势。
那便富贵险中求吧。
当然,程咬金自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劈脑袋!”程咬金大喝一声,果然第一斧自上而下从对方头顶直直劈下,完全不管对方会不会主动攻击自己。
果不其然,对方明白若是不抵挡,恐怕就就要被这第一板斧一分为二,只得举枪去挡。
“咣当”一声巨响,板斧与枪杆重重地碰撞在了一起,突厥主将顿时感觉虎口一阵剧烈的疼痛。
一种麻痹的感觉由双手蔓延至周身,堪堪接下这一击,他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这时他感到五脏六腑都翻涌着一种冲击感,耳朵中嗡嗡的耳鸣声剧烈地响个不停。
再一看双手,虎口处已被震裂,血液已经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