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被一团布堵住,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正思索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祝年一时适应不了突然之间的光线,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待到适应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天竺僧打扮的男人,面容阴森可怖。
眼前的天竺僧缓缓走到祝年面前,取下了堵嘴的那团布。
“大胆胡僧,竟敢深夜闯入太常寺重地,是不把我大唐放在眼里了?劝你迷途知返,赶快放了我,兴许还有一条生路!”布刚被取出,祝年便大声喊道。
“我看也许还是继续堵着你的嘴比较好,”鸩云阴沉地说,“贫僧请小姐前来,是为了与太常寺卿傅大人和那位沈青先生一叙,想必他们今夜便要来到此处了。”
“待傅大人与沈先生到来,便是你这秃驴身首异处之时!”祝年咬牙切齿地说。
“女施主杀心过重,罪过!”鸩云的语气怪怪的,说罢又将布塞回了祝年口中,转身离开。
房门再一次被关上,祝年心中涌上一丝绝望。
但一瞬间,想起傅奕那倔强而睿智的目光,沈青那羞辱胡僧震惊四座的身姿,那种坚定的信任感开始传递给她决心与勇气。
三更时分,沈青与傅奕准时手持火把叩响了饮露庄的大门。
“傅大人与沈先生果然守时!”鸩云亲自打开大门。
“贫僧鸩云,来自佛法之源天竺。”
“妖僧,掳我弟子,迫我等前来,意欲何为!”傅奕双目圆睁怒斥道。
“大人何故动气!”一旁的业火一脸皮笑肉不笑迎了上来,“大人这位女弟子我们款待得很好,此番只是欲与二位友好交流一下,别无他意。”
信了你们就有鬼了,沈青心想。
二人随鸩云与业火走进会客厅,只见祝年被绑在一把椅子上,见到他们进来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大人为何以身涉险,祝年不值得如此拖累大人!”祝年焦急地喊道。
“这就是你们的好生款待?”沈青冷冷地说。
“我们可是没有伤害这位姑娘一分一毫!”鸩云阴森地笑道,“我也话不多说,若是傅大人与沈先生各自交予贫僧一本所学典籍,便可安然将这位姑娘带回!”
“大唐真传岂能泄于胡人!大人切莫中了奸计!”祝年焦急地喊道,紧接着被一旁的业火喝止。
“若是我不从呢?”沈青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鸩云摸了摸胡须,冷冷说道:“贫僧也不愿做下杀业,只是我天竺求知若渴……”
“啪!”
鸩云话未说完,沈青便举起桌上一盏茶杯,重重摔碎在鸩云脚下。
“你……”鸩云显然也未意识到沈青竟会如此突然发难。
但他也并不畏惧,这庄园中驻有二十位天竺高手护卫,他沈青一人又能如何?
只是下一瞬间,鸩云瞪圆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