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周围暖暖的，睡觉前的灵气耗尽的疲惫也无。

悠悠醒来，眸子睁开，立刻便看见好整以暇看着她的无幽。

“醒了?”无幽唇角噙着笑，嗓音淡雅。

“嗯。”白芷逐渐起身。

“你身体好了？”白芷看向无幽心口，他已经换上一件白色衣裳，有些熟悉。

无幽注意到女孩的眼神，说道：“这是你当初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

这是她当初看他变大，衣不蔽体，随手留给他的。

自此，他便只穿白色衣裳。

“你还挺念旧。”白芷扯了扯他的脸颊，他不止没生气，嘴角笑意反而更甚。

无幽轻轻摇了摇头，倾身靠近女孩，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

白芷双手抵住他，不让他再靠近。

她觉得此时，很虚。

“我不念旧。”无幽双手抱住女孩的肩膀，使她靠近自己，白芷就如此与他面对面坐着。

无幽薄唇来到女孩耳畔，声音淡淡的呢喃：“我念的是你。”

白芷脸颊红了红，推开了他。

无幽不再听话，将女孩推回，薄唇亲上。

屋内温度渐渐升温，衣裳落了一地，粘上了灰尘。

·

白芷和变成凡人的无幽过了一生，期间两人从未分开过。

数十载后无幽白发苍苍，容颜却丝毫不见老，一如当年一样倾城倾国，而白芷则是什么都没变。

白芷与无幽肩并着肩的坐在了当初的河流边，无幽虚弱的靠在柳树的枝干上，大手牵着女孩：“下一世，不要忘记我。”

“下一世…”白芷有些迟疑。

下一世碎片还会爱她？

“下一世你还会爱我？”白芷看着无幽问道。

“会。”无幽坚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