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是来问罪的?
“神佑姑娘。”神棍温和地笑了笑,问道:“神佑姑娘可还住的习惯?”
神佑羞赧地点了点头,这么多人在,却没有胆气开口。
“恕我唐突,”神棍带着歉意说道:“我今日来,是有件事情想问问神佑姑娘,不知可不可以。”
神佑神色一窒,又点了点头。
“我们打算过两天就启程回关中,二黑跟说我,你愿意跟着去长安。”神棍故意盯了一眼二黑,继续说道:“我怕二黑是故意诓我,所以今天特地来问问。”
“相公,我没有诓你。”二黑很委屈地小声嘀咕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闭嘴,我要听神佑姑娘自己说。”
神棍的演戏功力丝毫没有减退,“神佑姑娘,二黑要是胡说八道,或者是强迫你的,你别怕,我自会替你做主,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不!”
神佑一听,神棍居然要扒了那身黑皮,吓得惊呼了起来,低着头红着脸懦懦地说道:“是,是我自己愿意的,不关二黑哥的事。”
“你看,你看。”二黑欢快地叫了起来,“相公,我没诓骗你吧,真的是神佑姑娘自己的意思。”
“嗯。”
神棍的脸上又露出了笑意,和声道:“既然这样,我也就放心了,神佑姑娘想跟着二黑去哪儿都行,只要是你自己的意思就好。”
“好了,二黑,你留下帮神佑姑娘收拾收拾,我就先走了。”神棍临走时还故意把脸一拉,警告道:“以后好好待神佑姑娘,要是让她受委屈,看我怎么收拾你!”
“嘿嘿,相公放心,嘿嘿。”
神佑的俏脸上已红霞满天。
……
“大伴,如何,认出来了吗。”出了门,神棍停下了脚步,问道:“我们没认错吧?”
“是,是她!”邝珣有些激动地说道:“第一眼看她,我就认出来了,眉宇间和官家真是太像了。”
“嗯,当时在燕山,我也不敢确定,但一见了她,就觉得错不了。”
“唉,神佑公主南归,官家还不知道。”
“大伴,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邝珣微微一窒,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帝王家的颜面比天大。
“大伴,时辰尚早,咱们去别处转转如何?”
“治哥儿是主,我是客,客随主便。”
“好嘞,今天咱们就去樊楼耍耍。”
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
忆得少年多乐事,夜深灯火上矾楼。
当年还在康王藩邸时,邝珣没少陪着赵构去樊楼耍乐。
不过现在离晚饭点还早,看叶治也不像是喜欢冶游的人,怎么突然就提议去樊楼,邝珣心里是有些纳闷的。
馆驿离樊楼挺近,到了樊楼,邝珣却吃了一惊。
现在时辰虽然还早,可樊楼中楼的大厅里却已经坐满了人,外围一圈还有士兵维持秩序,这是要干啥?
几人还没进楼,上次那个一脸欠的嘴碎家伙就迎了上来,带着谄媚地问候道:“相公,您来啦,位置都准备好哩。”
说完对着邝珣笑了笑,邝珣愣是没搭理他,
“嗯,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相公请。”
一脸欠的阿瓜把神棍几个引到了早已准备好的位子。
这个位子很有讲究,既远离中心不起眼,又能将大厅情况尽收眼底,看来这个嘴碎还是挺会办事的。
等叶治等人不显山露水地坐定,阿瓜朝大厅里的管事点了点头,管事会意,清了清嗓子,宣布道:“奇石拍卖会,正式开始!”
管事的这么一喊,邝珣这才发现大厅北侧摆着三块硕大的奇石,两块是灵璧石,一块是太湖石,一看就不是凡品。
原来是卖石头,这有啥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