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支劲弩急速地破空而来,狠狠地射进了阿力的胸膛。
阿力来不及惨叫就没了声息,而阿瓜也已带人杀到。
院内的打斗声激烈的很,阿瓜不敢有任何迟疑,领着几十个手持手弩短刃的精兵就杀了进去。
踹开房门,只见房内和后院有六七个劲装大汉正在负隅顽抗,阿瓜暴喝一声:“再不缴械,就地格杀!”
手上的劲弩毫不犹豫地射了出去。
成功制住田义,这些小喽啰的生死已不再重要,眼下就是要速战速决,防止这些人有后手。
抓捕的精兵见老大发话,那还有什么顾忌,纷纷发弩,眨眼工夫,六七个人全都栽倒在了地上,非死即伤。
“快!上楼!”
不等阿瓜话落,早有精兵顺着房内的楼梯冲了上去。
“将军,楼上没人!”
“好。”见没有漏网之鱼,阿瓜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仔细搜查,别放过任何可疑的东西。”
“是。”
此时,田义已被捆得结结实实,架到了阿瓜的面前。
“田大官人,别来无恙啊。”阿瓜戏谑地笑了笑,“我家相公有请吃茶哩。”
“唔唔……”被堵住嘴巴的田义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别急,有话回去慢慢说。”
阿瓜对二黑赞许地点了点头,吩咐道:“田义我先押回去,你在这里好好搜查,把所有可疑的东西都运回去,再留些人值守。”
“好嘞,老大,你放心吧。”
拿住田义这个正主,二黑功劳一桩,在神棍那里也能露脸,心情自然美的冒泡。
经过这一遭,阿瓜对这个小弟的办事能力也完全放心了,当下便带着人,先将田义请回去吃茶。
孙羊那边没遇到什么反抗,没费什么手脚。
占奎带着几个便衣,以做买卖的名义,见到了邝克,二话不说,匕首往腰间一顶,邝克就乖乖地被挟着出了门。然后,占奎让人直扑邝克的住处,自己先带着贵客回门。
神棍请吃茶的地方很高大上,田义和邝克直接被押解到了大内的枢密院。
不过审问这样残忍血腥的事情,神棍这个斯文人还是干不来的,田义和邝克分别交给了阿瓜和占奎,而顾俊毅待遇更高些,由徐庆亲自招待。
……
“二黑,把东西都搬进来,嘿嘿,让田官人好好挑挑,看看喜欢哪样。”
“好嘞,马上来。”
阿瓜背着手,踱到了被绑坐在交椅上的田义,笑意盈盈地说道:“田官人,这些东西都是费了好大劲,从开封府取来的,你一会儿看看,先上哪样,嘿嘿。”
“来啦,来啦!”
二黑就像个上菜的小二,带着几个人搬着一大堆刑具,一样样一件件在田义面前摆放整齐。
哟呵,品种还挺齐全,看来主人家好客得很嘛。
田义看着眼前这些形形色色、五花八门的刑具,吓得亡魂大冒,身体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嘿嘿,田大官人,你看这夹棍如何,啧啧啧,你说十指往上一夹,那得多疼啊。”
在田义看来,阿瓜比地狱里的恶魔还要可怕三分,他盯着眼前摆了一溜的刑具,脸早就吓绿了。
“哎呀,怎么还有锤子这么普通的货色。”阿瓜一边阴阳怪气地叫着,一边拿起了一把铁锤子。
“嘿嘿,老大,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二黑笑道:“看来我得给你科普一下。”
呵呵,又一个被神棍带歪的。
“这个东西敲脚指头、敲膝盖最好使,一锤子下去,骨头都碎成渣渣,一辈子就废了。”二黑鼓吹道:“不过,最妙的用处还不是这个。”
“噢?还有其他妙用?”这下阿瓜真被勾起了兴致。
“嗯,据那些刑名老手说,这铁锤子敲胸口最带劲!”
“敲胸口?”阿瓜抓着铁锤子在已吓懵的田义胸口上来回比划着,一脸不解地问道:“这一锤子下去,胸骨敲断了,人还不得敲死啊。”
“嘿嘿,不会!”二黑笑道:“只要往胸口上垫一块木板,胸骨就敲不断,但锤子又能把里面的心肝脾肺肾啥的都震裂震碎,人一咳嗽啊,就滋滋往外冒血,说不定还能看到咳出来的碎肉哩,人还死不了,你说是不是很妙。”
“啊,妙,妙,妙!”阿瓜啧啧称奇道:“没想到一把普通的锤子,还有如此妙用。”
“嘿嘿,最妙的是,敲锤子,不单手过瘾,嘴巴还过瘾哩。”
“啥,嘴巴还能过瘾?”二黑的说法有点颠覆阿瓜的脑洞,他脸一拉,“你唬我?!”
“嘿嘿,老大,我怎么敢唬你。”二黑笑道:“边敲锤子,边喊一句:老子给你一锤子!你说过不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