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官人稍等!”兴奋地阿瓜打了个呼哨,就去拦人问路。
一会儿,阿瓜就蹦蹦跳跳地跑了回来,喜滋滋地禀告道:“官人,孙羊近!咱们沿着这东大街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
“好,那赶紧的吧,耍了半天,我肚子也饿了。”
孙羊楼宇的规模虽然没有樊楼五星连珠的恢弘气派,但豪奢和热闹程度却丝毫不亚于东华门外的樊楼。
因为临近饭点,此时正是营业高峰,三层巍峨的孙羊正店几乎座无虚席。
神棍几个好不容易才在大厅里找了一台桌面,点了几样招牌冷盘热菜,又要了两壶神仙醉,慢慢地享受起这难得的人间烟火气。
“官人,没想到这里也能喝到神仙醉。”阿呆酒一口菜一口,吃得别提有多欢。
“这酒要品,细品。”
神棍对瓜怂牛嚼牡丹非常看不上,“孙羊和樊楼七八年前就有神仙醉了,当年我在高邮,开封里由头有脸的正店都赶来扑买,孙羊和樊楼是吃货最多的酒楼。嘿嘿,那时候,赚钱真是爽利啊。”
一提到钱,阿瓜来劲了,他咪着酒,傻傻地问道:“官人,你到底有多少钱啊?”
“嘿嘿。”神棍挠了挠头,笑道:“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钱?”
“啥?”
阿瓜一听,差点没把酒给喷出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神棍,自己有多少钱都不知道?
他可是一文一钱都记得清清楚楚的,难道现在流行这么炫富了?
“瓜怂!”
阿呆趁机狠狠地敲了一下阿瓜,骂道:“瓷马二楞,官人是什么人,跟官人谈钱!”
呵呵,对啊,谈钱,我怕伤了你们的感情!
阿瓜被阿呆占了便宜也不恼,他为自己的无知讪讪地笑了笑,继续咪起了小酒。
“邝兄,请留步。”
“田兄慢走。”
此时,身后的一阵寒暄声传到了叶神棍的耳朵里。
“邝?旷课?!”
神棍突然想起当年来扑买的孙羊大掌柜“旷课”来,不由好奇地转过身一看。
我去,还真是“旷课”。
正跟邝克话别的人,神棍也记得,也是当年常来高邮扑买,而且不拿钱当钱的大款田义。
“这两人怎么凑在了一起?”
神棍眉头一蹙,田义的背景他是知道的,邝克的主子他也清楚,一个是燕山的贵人,一个是被废的刘豫,这两人勾搭成奸,难道是想搞事情?
偷偷地看着正告辞出门的田义,叶治心神一动,对两瓜怂吩咐了两句。
瓜怂俩眼睛一眯,点点头,放下杯箸,也跟着出了门。
“官人,怎么啦?”
“有妖气!”
“妖气?”
夏侯镜一脸懵,神棍这是改行捉妖了?
“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去再讲。”
夏侯镜点点头,付了账,护着神棍出了孙羊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