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十分吃惊地看着徐庆,徐庆继续上药,“牛哥,如此安排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我想陛下不会不知兵,也不会不懂舍近求远的道理,既然不是疏忽大意,那就是有意为之。”
“而且你想想,叶治会听那一位的吗。嘿嘿,我可听说叶治可不大买那一位的账。”
牛皋终于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不由问道:“那咱们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徐庆叹了口气,无奈说道:“做好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最坏的打算是什么?”
“呵呵,牛哥,这你也问我啊。两条狗争肉骨头,你说会怎么样!”
要是叶治知道徐庆把他比作一条狗的话,他肯定觉得自己至少是一条帅气的黑贝或萨摩。
……
非常积极主动地交完公粮,叶治舒了一口气,右手食指、中指下意识的一夹,却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根“烧火棍”,于是披衣而起,在房内踱起步来。
“治哥,你在干嘛?”
如梨花初开的雪儿拥着锦被,柔情如水地看着自己的情郎,软声道:“这么晚了,歇息吧。”
“嗯,你先歇息吧,别冻着,我想点事情。”
雪儿一听,眼中不由露出痴醉的神色,这才是世上最美的情郎哟!
无时无刻不心系百姓家国,刚交完公粮,还没来得及好好喘口气,就马上投入了紧张的工作,帅呆了!
叶治可不知道老婆又犯花痴,他只是刚才收功的那一刻突然心神一动,犯了神棍,这才下床打算掐指一算。
“算算日子,也该来了吧。”叶治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喃喃自语道:“嗯,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雪儿一听,脸若飞霞,暗暗啐了一口,登徒子,原来是在想这个,羞死人了。
不过羞归羞,雪儿的脸上挂上了幸福的笑意,纤纤玉手抚摸的小腹,心中暗道,你可要争气些啊,给治哥儿再生个小乖乖哟。
叶神棍算完日子,转头一看,瞧见雪儿居然媚眼如丝地盯着自己,不由心头一热,又想再交一次公粮,一时间锦被翻起千重浪,芙蓉帐暖度冬宵,其中旖旎略过不表。
……
雪儿想的那个日子有没有算准不知道,叶治想的日子倒是算的挺准,不过先来的却不是他所预料的那个人。
最先来的居然是赵构的圣旨,而且圣旨只送到了武关,再由大马勺差人急递长安,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既当娼妓,又立牌坊。”
彭玉章冷笑道:“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暗地里行的却是龌龊之事。”
叶治淡淡地笑了笑,“人家是要脸面的人,总得留点遮羞布。”
“相公,这样一来,天下岂不是要说我们的不是。”崔世华恨恨道:“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手,是要把咱们放火上烤啊。”
“是啊。”吴一帆附和道:“我们不奉乱命,那就是抗旨不遵的罪名,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为所欲为了,打得真是如意好算盘。”
“呵呵,大家稍安勿燥。”叶治安抚道:“有时算盘打得再精也是枉然,有句话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到头来啊,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相公,那咱们该怎么办?”
“呵呵,怎么办。”
叶治笑道:“出谋划策不是你参谋司的职责所在吗,我还想问你该怎么办呢。”
潘文举脸一红,忙谢罪道:“属下无能。”
“哈哈,不用紧张,我就是开个玩笑。”叶治极为霸气侧漏地说道:“这种事有什么好费神的,你们记住一句话: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