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大哥放心吧,要是看到王俊,俺一定活活撕了他,为相公和官人报仇!”郭进也恨得切齿,“还有秦桧那个奸贼,迟早要杀到临安去,将他碎尸万段!”
……
“相公。”
田师中朝像半个老丈人一样的张俊行了一礼。
“嗯,坐吧。”
张俊虽年届六旬,气色却相当不错,特别是绍兴十二年罢枢密使后,富贵闲适的日子过得美滋滋,人老了,却比以前更加白胖,“你怎么到临安来了?”
“陛下有召,所以马不停蹄赶来了。”
“陛下有召?”张俊愣了一下,“见过陛下了?”
“嗯,陛下召的急,刚从大内回来,晚来给相公请安了。”
“陛下这么急召你何事?”
“陛下也没明说,”田师中脸上露出了纳闷的神色,道:“陛下只是让我在鄂州好好整顿兵马,随时听调。若有敕令下,不得迁延。”
“噢?”张俊一听也纳闷了,不由蹙着眉头思索了起来。
难道要用兵?
以张俊对赵构的了解,似乎不太可能吧。
赵构最大的心愿就是年年无事,说的好听点嘛是崇尚黄老、清净无为,其实是偏安一隅,做个逍遥皇帝。
难道静极思动?
即便真要用兵,那在哪里用呢?
金人?
以赵构畏金如虎的尿性,不可能啊。
难道真是金人?!
听说那个叶治在京兆府把金兀术给搞的死去活来,现在有了叶治这个大杀器,难不成皇帝真准备要趁势规复中原?
很有这个可能,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讳莫如深,估计是怕事机不密被金人事先知晓。
嗯,肯定是这样的,张俊一副了然地摸了摸下巴。
“相公,您是不是想到什么了?”田师中看张俊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陛下要用兵哩。”
张俊看了一眼田师中,笑道:“这对你来说是好事,好好用命,立下功勋,封侯建节、位列三公皆不在话下,武人嘛,不打仗哪来的机会。”
“嗯,我记下了。”
田师中面露喜色,武人最怕就是没仗打,只要有仗打,加官进爵先不论,单单是油水就不得了。
“那陛下要对谁用兵呢?”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十有八九是要对金人用兵。”
“金人?!”
田师中有点意外,不过转念一想,也是,除了金人,还能打谁?!
看来皇帝腰板硬了,胆子也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