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使臣,你们国主向宋国上表谢罪,真是走错门问错路啦。”“小诸葛”许霖突然来了句“神补刀”。
许霖好像没看到李元儒脸上的尴尬似的,继续扎心地问道:“叶治凶残,他今日占你银州之地,他日就能出兵兴庆府,届时亡国之祸就在眼前,你家国主还哪来的励精图治?”
“哼,说到亡国之祸,我看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李元儒冷笑着怼道:“我听说叶治当年在大散关题过楼船夜雨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之句,他第一个要亡的恐怕也是大金国吧。”
范拱不快地看了一眼许霖,忙打圆场道:“利贞兄莫怪许霖说话直白,正所谓唇齿相依,如今叶治势大,你我两家若单打独斗,定然是斗不过那厮。再说了,亡国之祸还分什么早晚,岂不是五十步笑百步,难道大家忘了六国是怎么亡于秦国之手的吗。”
范拱一番话让所有人有些汗颜,是啊,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还有心思相互计较逞口舌之利。
“利贞兄,唇亡齿寒,我大金国要是失了中原之地,叶治没了东向之忧,定然要北上侵犯,届时贵国如何自处?”
“清叔兄,你不用说了。”李元儒苦笑道:“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懂,联手一事,我定当竭力。”
范拱一听,大喜过望,道:“好,有利贞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来,这一杯我敬你!”
“不忙吃酒。”李元儒压住了范拱的手,道:“若要联手一事促成,有一人甚为关键,只要他点头,此事已成大半。”
“哦?是谁?”
“任得敬。”
“是他?”
“清叔兄认识任得敬?”
“不识,不过他的大名却早有耳闻。听说他生的一个好女儿。”
“呵呵,”李元儒笑道:“外人皆以为任得敬以女得幸进,那就大错特错了。此人不是简单之辈,如今贵为国丈,又是枢密使,陛下极为倚重,他说话的分量可不轻呐。”
“多谢利贞兄指点。”范拱喜道:“来,让咱们举杯,预祝两国早日除去心头大患!”
……
“阿嚏!”
摇着蒲扇在大柳树下乘凉的叶治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叶治吸了吸鼻子,自言自语道:“奇也怪哉,这大热天的还能打喷嚏。”
“呵呵,我看是有人想你了。”种彦崮打趣道:“老实交待,外面有没有欠下风流债。”
“嘿嘿,嘿嘿…”叶治有点心虚的挠挠头,道:“我一个老实巴交的,哪有什么风流债,你可别冤枉我啊,要不然雪儿可不答应。”
“咯咯……。”雪儿、瑛娘、阿巧几个都笑的前仰后合。
“嫂子,你可别听我哥的。”阿巧吐槽道:“我哥以前在临安的时候不老实着呢。”
“阿巧,你瞎说什么!”鲁奇一听,立马瞪了过去。
阿巧一愣,旋即明白自己失言,暗暗吐了下舌头,低着头有些愧疚地对叶治说道:“哥,我不是有意的。”
“不妨事,不妨事,嘿嘿,哪个少男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正常、正常。”
叶治大度地笑道:“倒是你,都是快当娘的人了,可要好好收收性子,我可听说你又偷偷骑马去,这可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阿巧摸了摸鼓起的肚皮,心虚道:“哥,我知道啦,下回不敢啦。”
“知道就好,我可说好了,下次再让我知道,可别怪我老账新账一起算。”
“哦。”。
“我说彦崮,你自己的媳妇也看着点。”叶治逮着机会就要扳回一局。
种彦崮满脸幸福地看了一眼阿巧,笑道:“嘿嘿,嘿嘿,没事,没事。”
“唉,就你心大。”叶治对这个男人也无语了,什么事情都被阿巧吃的死死的。
“彦崮,明天我带你打枪去。”
“打枪?研究院又捣鼓出新玩意儿啦?”
“那是,咱们阿奇现在厉害着哩,明天让你见识见识,保准吓你一跳。”
“我说阿奇近来咱们三天两头不着家呢。”种彦崮丢了一个白眼,“原来是有了稀罕物,连自己婆姨都不要了。”
“内兄,哪有。”鲁奇被种彦崮说得脸一红。
“哎呀,哥,你别说啦,男人家就该忙大事。”瑛娘这边倒是不乐意了,赶忙替鲁奇辩解。
“好好好,我不说了,女生外向,一点都没错。”
这一家子关系乱如麻,搞得人脑仁生疼。
“阿治,你说那个白鄂回去,皇帝会不会被气昏。”
“呵呵,我可不知道。”叶治笑着摇摇头,道:“不过想把皇帝气昏头,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