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罢罢,僵在这里也只是让属下看笑话。
输人不输阵,杨从仪瞪了一眼叶治,冷哼道:“山水易相逢,咱么走着瞧!走!”
他娘的,游华,看老子不干死你!
已经七窍生烟的杨从仪指定得活活撕了那头还捆在黄牛寨的蠢猪!
……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叶治的身上,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期待。
这是“京兆战役”前的最后一次动员部署会,经过近两个月的厉兵秣马,发动攻势的条件已经成熟。
都督行府三军正式兵员满十二万,其中左、右军各五万,中军两万。
左军都统制呼延通,属下五大统制官李彪、陈克明、白亮、马玉、丁大年;右军都统制种彦崮,五大统制官费通、何正洪、程喜、刘进、于庆峰;中军则分为三部,野战军统制施全,直属亲卫统制夏侯镜,行府卫戍军统制郭进。
招募的新兵经过近两个月的强化训练和磨合,十二万大军已形成战力。除去本土防御留守之外,参加作战的部队有十万之众。
经过战时动员,装备制造进度超过预期。
左、右军各装备火炮三十门、中军装备十门,手雷则是所有伍甲足额配备。
今年大丰收,加之游华同志的努力供应,一年内粮草的供应完全没有问题。
是骡子是马该拉出来遛遛了。
“此次作战,目标只有一个——夺取京兆府。”
叶治环视了一圈,强调道:“按照原定计划,兵分三路。白虎军负责北路,自扶风取武功、兴平、咸阳、临潼;青龙军负责南路,自眉县取盩厔、终南、鄠县、蓝田;中军沿渭水而下,策应两路。”
“我军有军备之利,当善用之。此战干系重大,诸军要稳扎稳打、不可急功冒进。”
“是。”
“京兆之战乃雄图伟业第一战,诸君努力!”
“万胜!万胜!”众将士气高涨、战意蓬勃。
“哥!我也要随军出战!”
堂外突兀地传来的一声清脆,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阿巧?”叶治抬眼一看,居然是鲁巧。
“胡闹。”叶治板起了脸,训道:“议事大堂岂可擅闯。”
“大、大人,小的拦不住。”
守卫的士兵一脸委屈,让闲杂人等闯进来,那是他的失职。
按军法擅闯白虎节堂者,可斩。
“不关他的事。”
鲁巧一声戎装,英姿勃发,让人眼睛一亮。
她叉着小蛮腰,嚷道:“是我自己硬闯进来的,要罚就罚我一个。”
“阿巧,不要胡闹,赶紧退下!”
显然亲哥哥的话也不好使,阿巧挺胸昂首不理鲁奇的茬,说道:“谁胡闹了,我要随军出征!”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能打打杀杀。”
鲁巧白了一眼鲁奇,反问道:“谁说姑娘家就不能出征了?古有花木兰替父出征,立下汗马功劳,为何我就不行。”
“你!”鲁奇被怼地不知该如何反驳,“反正你不行!”
“为何我就不行。”
鲁巧轻哼了一声,“当年红玉姐姐不是也跟随韩大哥出征,每次韩大哥冲锋陷阵,红玉姐姐都给他擂鼓助威,她还有自己的娘子军哩,像红玉姐姐这样的巾帼英雄你敢瞧不起,哼!”
叶治一听,知道问题的根儿在哪了。
当年他赴临安赶考,把鲁奇鲁巧兄妹一起带回临安,叶治没得功夫管鲁巧,就把她放在了韩世忠的府上。
鲁巧从小跟着梁红玉,耳濡目染,不喜琴棋书画女红绣花,却喜欢舞刀弄枪,特别是对梁红玉随韩世忠四处征战的日子向往地不得了。
梁红玉见鲁巧对这些感兴趣,平日就教她骑马射箭舞刀弄枪,这一来也有八九年的时间,学了一身武艺。
现在鲁巧已是十八九岁的大姑娘,英姿勃发,却看不出江南的温婉。
“哈哈,”呼延通笑道:“巧姑娘说得倒是没错。当年大帅出征,夫人总是一同出战,每次听夫人擂鼓,就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夫人上阵杀敌,那也不含糊,有句话不是说巾帼不让须眉,讲得就是夫人这种女中豪杰。”
“呼将军说得极是。”
鲁巧像是找到了支持者,展颜笑道:“上阵杀敌,我也未必就比男儿差,我都能拉两石弓呢。再说了,哥,你不是说过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吗,为何行军打仗又要分男女,莫不是瞧不上女子。”
叶治也被怼的语塞。
好嘛,一来二去,反倒成了我看不起妇女同胞。看来今日不答应她的要求,就得被性别歧视的大帽子压得死死的。
男女搭配,干仗不累,看来是可以考虑招些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