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一边要脑补叶治刚才说的话,一边要和叶治唱双簧,真心累。
种彦崮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嚷道:“老游,你爱信不信,只是到时候你别说我们有好处把你撇了就成。”
游华有些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温声道:“哪能啊。嘿嘿,彦崮,刚才是我嘴巴臭,你别往心里去,你就当是臭屁,放了就行。”
“哼!”种彦崮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彦崮,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叶治埋怨道:“误会都说开了,老游也知错了,你哪还这么大的气性。”
“嘿嘿,不怨他不怨他。”游华连忙打圆场,“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哼,他就这臭脾气。”叶治搂住游华的肩膀,继续下药,“实话跟你说吧,我们不日就要攻打京兆府。”
啥?攻打京兆府?我没听错吧。
游华听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掏了掏耳朵。
“哼!”种彦崮傲娇地鼻孔里出气,“你还别不信,实话告诉你,此次攻打京兆府我们势在必得。”
种彦崮越是不在乎,游华心中就越是相信。
“呵呵,”叶治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此番我集结大军二十万,打算将整个京兆府拿下,先替陛下出口恶气。”
二、二、二十万!
游华震惊的脑子都结巴了,嗓子像是烧着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杨从仪才多少人马,整个川陕宣抚司拢共才多少人马,现在叶治突然说自己集结大军二十万,这比一个臭要饭的一夜之间变得富甲天下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你个臭不要脸的,你这是要上天啊!
“老游啊,好男儿建功立业就在此时,万里封侯又有何难。”
嗯嗯,有些麻瓜的游华把头点的如小鸡啄米。
叶治又从大马勺手里取过木盒,塞到了游华的怀里。
“大、大人,末将无功不受禄啊。”
游华紧紧地抱着木盒,一脸要拒绝的样子。
哼,这逼装得够可以,你哪次客气过。
“哎,拿着。”叶治顺势将木盒压的死死的,“你要不收,就是心里还有怨气。”
呵,这话没错,要是不收,我都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这,唉,我受之有愧啊。”游华一脸惭愧,一边将怀中的盒子抱得更紧了些。
“看你这话说的,”叶治反驳道:“皇帝还不差饿兵哩。”
哎呀,好像是这么个理。
“那末将就多谢大人赏赐。”游华的脸上像是开了一朵花一样,“大人放心,您的差事,我一定给您办得妥妥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叶治老怀大慰,“此番用兵京兆,老游你可不能掉链子啊。”
“掉链子?”游华一脸懵逼,表示听不懂。
“咳咳,”有点出戏,“就是我有重要差事交给你,千万别出差错。”
“大人放心,末将定当尽心竭力。”
“好,我就等你这句话。”叶治压低声音道:“眼下有两件紧要事。”
“大人您吩咐。”
“当日为免家眷再次被奸贼秦桧劫持,我行一路,家眷另行一路。我估摸着他们不日即会到凤州,届时还需老游你暗中接应,送他们出关。只要他们安全脱险,我就可放手与奸相和金贼周旋到底。此事干系重大,不可有任何闪失,亦不可让他人知晓,可否明白?”
“明白了,大人放心。”
“还有一件,我二十万大军日费军资粮草无数,军中虽略有存余,但大战在即,不得不多多积蓄。你想办法重开贸易,替大军筹措物资粮草,解我后顾之忧。这件差事要是办好了,就是大功一件,等拿下京兆,我定奏明陛下为你叙功,到时候一个镇抚使肯定是跑不了的,这可是真正的泼天富贵,你自己好自为之。”
啊,这是要升官发财的节奏吗。
这些日子,游华看谁都不爽,逮谁骂谁,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断了贸易,没了油水。
俗话说,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你说游华能不恨恨吗。
为了泼天富贵,娘的,豁出去了。
等老子立了大功,杨从仪算个球,老子也是镇抚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