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对,先拿下顺昌,好东西可不能让别人抢了。”
阿赫杀阿鲁、哈尼兰和阿济格三人是先锋军的猛安,此次南下,沿路州府根本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所以他们想当然地认为顺昌城也是手到擒来,不废吹灰。
“准备,”刘锜紧紧地盯着金兵,慢慢举起了右手,随即用力一挥大喊道:“擂鼓!”
“咚咚咚咚……”北门上响起了密集的鼓点。
随着一声令下,隐伏在垛口后的弓箭手当即起身,朝着城下的金兵就是一通猛射。
“嗖嗖嗖……”一阵又一阵的箭雨如同饥饿的蝗虫劈头盖脸地朝金兵扑来。
“不好,有埋伏!”
阿赫杀阿鲁惶恐地大叫起来,可惜太迟了,三千金兵已经毫无防备地游弋到城下,哪还能躲得了箭雨。
也不得不说金兵反应了得,很多人在箭雨临身前做出了本能的反应,手中有盾的举盾遮挡,没有遮挡的就将身体躲在马背一侧。
不过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人马中箭倒地,三千金兵被射了个措手不及,登时陷入了混乱。
“快撤!快撤!”阿赫杀阿鲁大叫道:“有埋伏,快走!”
话音刚落,躲在羊马垣之后的雷仲已经领着长枪兵杀了出来。
“杀!杀!杀!”
战鼓声、喊杀声震天动地。
金兵更加慌乱了,纷纷掉转马头往颖水逃去。
也幸亏都是骑兵,大部分人安全地逃了出来。
阿赫杀阿鲁、哈尼兰和阿济格三人本来在队伍的最前列,转身逃跑就成了队伍的尾巴。
阿赫杀阿鲁拼命的催马,可是前面这么多人堵着,马速根本就起不来。
阿赫杀阿鲁心急如焚,心中暗暗祈求长生天,让他快点逃出险境。
立在城头上的刘锜看着底下仓皇逃跑的金兵,从身边亲兵手里接过长弓,行云流水般地张弓开箭,只见弦上的雕翎箭就像一道闪电一样朝城下射去。
“咩咴!”
阿赫杀阿鲁胯下的战马发出一声惨痛的嘶鸣,随即连人带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大帅,好箭法!”
“哼哼,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杜杞,速去将此人拿来!”
“是。”
……
“嗯,下雨了?”
迷迷糊糊的阿赫杀阿鲁突然感觉到脸上一股凉意和潮湿。
他悠悠地睁开了眼睛,头晕的厉害,想拿手揉揉太阳穴,挣扎了半会儿,手硬是没举起来,定神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被牢牢地捆了!
他的脑中打了个机灵,突然想起自己连人带马摔了个半死。
该死,自己肯定被宋人给抓了。
“大帅,人醒了。”
“银牌千户,阿赫杀阿鲁。”刘锜看了看手里的银牌子,“阿赫杀阿鲁,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吧。”
“哼,有种就杀了我!”
阿赫杀阿鲁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宋军统帅,摆出了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哈哈哈,还嘴硬。”刘锜鄙夷地笑道:“想死还不容易,今天就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斧头硬。”
刘锜对许清挥了挥手,许夜叉狞笑着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柄硕大的斧头。
看到恶魔一样的许夜叉向自己走来,阿赫杀阿鲁心里已吓了个半死,一股寒意从脑门升腾而起。
“大帅,”许夜叉突然问了一句:“先敲左脚还是先敲右脚。”
阿赫杀阿鲁连忙把双脚往回一缩,整个人像弹簧一样挣扎着往后退去。
“大帅,要不先把他的子孙根断了,省得他再去祸害。”许夜叉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靠近阿赫杀阿鲁。
“啊!”
阿赫杀阿鲁就像要被恶魔侵犯一样,惊恐地叫了起来:“你,你要干什么,啊,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