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鹤亭(即今之放鹤亭)位于孤山东北麓,为纪念林和靖而建。
林和靖(967—1028),名逋,字君复,钱塘人。林和靖长期隐居孤山,终生不娶也不出仕,平时除了作诗绘画外,喜欢种梅养鹤,以梅为妻,以鹤为子。他死后便葬在孤山北麓,秋鹤亭东有两株高可参天的大树,浓荫之下,就是林逋的墓庐。传说他养的那只鹤也在墓前悲鸣而死,人们将它葬于墓侧,取名鹤冢。
林逋常常泛舟西湖赏悦山水,每当有客来访,童子便开樊放鹤,白鹤纵入云霄,在湖上起舞盘旋,林逋见了必棹艇遄归。
他在孤山上种了三百六十余株梅树,而且一日取一树之值为用,过着梅妻鹤子的生活,雅致得引人遐思。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尊”的千古绝唱,更是为世人所推崇。
秋鹤亭一带是西湖孤山赏梅胜地,左右广植腊梅,一直延伸到西泠桥堍。
每到严冬早春,寒梅怒放,暗香浮动,沁人心脾,酝成一片香雪海。
叶治这辈子也是个雏,第一次约会当然紧张。
美女约的是未时中,叶治这完蛋玩意儿提早半个时辰就到了孤山秋鹤亭。
到了地头,东张西望、坐立不安、心潮澎湃,还故作淡定的这边闻闻、那边看看。
坐等等右等等,怎么还不来,古代的女孩子也这么会迟到吗。
再不来我走了,我真的要走了,还不来!
算了,还是再等等吧。
“登徒子!”
突然响起一声晴天霹雳,我擦,终于来了,一句登徒子把叶治的冷汗都吓了出来。
“小琴,又胡说。”炘儿暗暗掐了一把小琴的胳膊。
“小姐疼疼,唉哟哟。”小琴使劲地揉了揉胳膊,嘟着嘴巴气鼓鼓地瞪了一眼叶治。
看到意中人,炘儿既欣喜又害羞,她作了福,“叶公子,这么巧。”
“呵呵,是啊,好巧。”
叶治有点蒙圈的挠了挠头,巧吗,不是你约的我吗。
呵呵,好吧,真的好巧。
“姑娘来赏梅啊。”
“嗯,公子也来赏梅啊。”
“呵呵,是啊是啊,这梅花挺好看的。”
我擦,你会不会聊啊,会不会泡妞啊。
“这个,这个天气也不错哦。”
叶治真不知道说什么好,紧张地连声音都有点哆嗦了,特别是有个小丫鬟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就像一盏1000瓦的大灯泡,搞得人浑身不自在。
“噗呲,”见叶治这么副呆头鹅的样子,炘儿忍不住笑了出来,对小丫鬟吩咐道:“小琴,你去那边看看,我和叶公子说说话。”
“小姐,他可是登……”话还没说出口,炘儿就瞪了过来,小琴连忙改口道:“小姐,我不放心呐。”
“有什么不放心的,叶公子是正人君子,叶公子还仗义出手,救了我们呢。”
“呵呵,不妨事,我想小琴姑娘是对我有些误会,或者是在下确实有唐突的地方。”
靠,你这个小丫头再叫我登徒子,看我以后不把你收了当通房丫头。
“我还没有好好感谢那日公子的搭救之恩呢,请受小女子一拜。”
“哎,姑娘言重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叶治笑着摆了摆手,道:“路遇不平,该出手就要出手,呵呵。”
“没想到公子不仅武艺了得,文采也是非凡。”
炘儿把叶治夸到了天上,姑娘家的矜持呢,在哪里。
“呵呵,姑娘过誉了。”
叶治有些汗颜,这哪是我的文采啊,心中又不免忐忑,待会儿千万别让我写什么词啊,老天保佑。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炘儿犯了花痴,不知不觉又念起了《红酥手》。
叶治的脸“刷”地红了,这偷来的东西被人家当面夸做工好,脸皮再厚估计也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