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
“去多调派些人手,在杀金坪隘口处修建第二道营垒,务必抢在金人来犯前将两道营垒都建好。”
不出吴玠所料,兵力严重不足的大散关几乎没有给金兀术造成太大的阻拦。
就在两道营垒建好后的第二天,斥候来报,金兀术的十万大军已到仙人关十里外的铁山,幸好吴玠已命人毁去铁山栈道,使得金兀术人马堵在栈道前一时不得寸进。
金兀术望着毁断的栈道是一筹莫展,仙人关虽然已近在咫尺却也只能望而兴叹。
“大王,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快讲!”
“对面有宋军把守,要重修栈道已是不可能,于今之计只有凿山开道这一个办法。”
“凿山开道?能行的通吗?”
“大王,我看这铁山只有栈道这一面是断崖,其它各处虽多高岭峭壁,却还是能凿出要一条路来的。”
“好,那事不宜迟,刘将军。”
“末将在。”
“你即刻命本部人马凿山开道,不得迁延。”
铁山之所以叫铁山,就是因为这山尽是石头,而且石头坚硬如铁,故而得名。
不久,铁山间就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凿石之声,日以继夜,仙人关上几乎清晰可闻。
……
“看来铁山也挡不了金兀术多久,杨政,你火速派人前往七方关,让吴璘即刻率军来援。”吴玠叹了一口气,说道:“一场恶战厮杀又要开始了,希望吴璘能在金兀术过铁山前赶到吧。”
吴玠还是低估了金兀术开山的能力,只用了一昼夜,金军就凿出了一条小道过了铁山,沿着铁山东岭而下,将仙人关围了个水泄不通。
吴璘接到驰援军令后,从七方关星夜兼程赶往仙人关,但还是慢了半步。
“大王,探子来报,阶州方向有宋军人马来援。”
“谁的队伍?”
“据军旗来看,应该是吴玠的二弟吴璘的人马。”
“是他!”
一提到吴璘,金兀术就恨得牙痒痒,和尚原之败仿佛还在昨日,金兀术下意识地摸了摸屁股,转身对韩常道:“传我军令,让刘夔率人马务必将吴璘挡在关外,绝不能让他突进关去与吴玠会合。”
而此时沙金坪第一道营垒前已是杀得天昏地暗,吴玠亲率万人死守,统制官郭震守南寨,杨政守北寨,吴玠居中当其冲。
而金军也好像吃了药似的,不要命地猛攻,整个防线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大帅!”
“何事?”
“吴璘将军已到关外,但为金人所阻,难以突围入关。”
听到这个消息吴玠也是忧心如焚,整个仙人关加上杀金坪也就巴掌大的地方,金军来了十万大军,几乎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吴璘想要突围入关绝非易事。
吴玠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现在金人攻势如潮,整条防线都在硬顶,根本没法子分身派人去接应吴璘,只能靠他自己了。
“报!大帅,南寨吃紧!”
吴玠一听,大吃一惊,第一道营垒不会这么快就被攻破吧,南寨绝不容有失,要不然就成溃堤之穴。
“田晟,你带五百人去南寨,一定要把金人给打下去!”
“末将遵令!”
随着田晟五百生力军赶到,南寨的局势才重新稳了下来。
第一日鏖战,从日出杀到了日暮,第一道防线总算是硬生生地把金兀术的大军成功地挡在了营垒之外。
而吴璘却非常难受,无论如何左突右冲始终冲破不了刘夔的封锁,白天不行,夜里也不行,金军的防备就像防贼一样。
他的人马还不能择地驻扎,要不然被刘夔的人马一围,那就彻底没戏。
所以吴璘只得没日没夜地带着人马打游击似的,东放一枪,西放一炮,但是不管怎么样,一连数日都是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