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哥谭的问题虽然多，归根结底也只是制度的原因。

在美利坚这样的环境，资本的力量可以发挥到最大。

而资本这种东西天生便是主力的，只有一小部分才能享受到资本的优势，绝大部分的底层民众都会被资本反复剥削，他们将没有明天，没有希望，除了能够填饱肚子不受寒冷，唯一的出路也只是给资本家打工。

而想凭借努力工作，改变自己的社会地位，跟做梦没有任何区别。

社会阶层固化上层永远是上层，下层永远是下层，想要打破阶层，难如登天。

就算在机缘巧合之下一夜暴富，带来的结果往往也是负面的。

在哥谭，想拼一把改变自己的现状的家伙，要多少有多少。

其实哥谭现在的状态跟八九十年代的港岛没有任何区别，白到几乎走不通，所有想堂堂正正的家伙，最后结果只能是去工厂打工。

而想改变社会地位，除了捞偏门和会帮派之外，明天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这也是为什么哥谭帮排屡禁不止，无论想要做什么，需要多少人，只要确定能发财，招呼一声，瞬间便能召集齐人手。

在这样的环境下，还有一个猫头鹰法庭高高在上，维持哥谭的现状，想要改变自然是难如登天。

以布鲁斯这种多元宇宙级别的聪明人都没有任何办法，穷其一生也只能在哥谭打击罪犯。

便知道这个城市的接机和资本力量是多么根深蒂固了。

从这个角度来看，那么忍者大师曾经想直接毁灭哥谭的想法，其实是最简单便捷的解决办法。

只有将这个已经烂到根里的城市，完全炸掉才能够不破不立，焕发新生。

其实高宁也清楚，即便自己能够将这个城市所有的坏人都清理掉，也不会令哥谭的状况好转，反而会引发更大的骚乱。

就像血手指被清理之后，码头区域的混乱与血腥一样。

用不了多久，哥谭又会变成原来的样子，新上位的头头脑脑说不定会掀起新一轮的疯狂搜刮，令这个城市更加动荡。

不过这对高宁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他从一开始也没有想改变哥谭，他要的只有正义点数而已。

枪声几乎响了一夜，这道天快亮的时候，哥谭市的居民们才战战兢兢睡着。

第二天一早在警察们全力处理之下，运送来的尸体铺满了整个体育场的地面，除了已经上千，后续还在源源不绝的向这边运送。

始终没有露过面的洛布局长，此时面色铁青的站在大厅中央，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一幕，眼底深处已经不再是愤怒，而是害怕。

黑人女警督同样没有说话，她几乎一晚上没有睡，派出去的警察绝大部分都还算平安，只有一少部分被战斗波及到，倒霉的领了便当。

平日里即便银行被抢，都会被惊动的大批媒体，这时候却突然变成了聋子，警察根本没有做任何遮掩的动作，外面却连一个采访车的身影都没有。

警察们也已经没有往日的放松，一个个脸色绷得紧紧的，抬着各种各样的尸体忙进忙出。

“局长……”

“别说话！”局长毫不客气的打断她，黑人女警都张了张嘴，再次沉默下来。

其实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根据昨天晚上收集到的情报，这应该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屠杀，动手的正是最近甚嚣尘上的酒店，而目标这是哥谭所有地下势力的头头脑脑和一些警方的通缉人士。

这算什么？

天谴么？

一晚上的时间杀掉一千多人，如此疯狂的案子别说见了，连听都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