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织夏送他们到夏至院门外后,才松下口气,挺直的背脊也放松下来,瘫软的趴在一旁的软榻上,后背浸上了湿冷的汗水,低垂的齐刘海下,密麻的布满冷汗。
“小姐。”秋雨担心的唤道。
“没事,没事。”席织夏温声说,“给我挑套衣衫。”
秋雨去衣柜里取来一套衣衫,上前扶起席织夏,打水来替她重新洗漱一翻,秋雨都能感觉席席织夏轻颤的手。
席织夏用过早膳,避开后背的伤口,斜躺在软榻上,阖眼休息起来。
脑海里思绪万千,怎么也不下来,席织夏索性思考着昨晚到今晨的事来。
清晨席父他们说完一些似而非的话,席父领着席兴永与席良娟离开了,意在讨论席自己的婚事,但席织夏也不会相信。
况且女子婚事是父亲前来通知,还带着嫡兄嫡姐,就算母亲生病发疯,父亲也是应该让席良娟,或者是请个与席府相好的妇人前来相说会好些。
但他们就是这么急冲冲的早已准备下去,到如今才来通知自己,席织夏怎么也不相信仅为此事来。
席织夏低头沉思,席父前来很明显不是为此事而来,就算她的婚事紧急,也不在于这一时闭会儿,大清早就前来提及。
他们大清早前来是想看到什么?
莫非昨晚那个黑衣人是席父他们三人中的人?
黑衣人一夜未归,前来求证?
席织夏眸子愈加发黑,有种浓墨粘稠感,她在席府犹如身在孤岛,完全不知道隐藏在黑暗有多少野兽,什么时候会冲上来把她撕扯瓜分干净,这让她有种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