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习习,日暮西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哒哒哒的穿梭在林间的官道上,向太平县驶去。
马车里寂静无声,一个十三四岁身着华服,眉眼精致的小姑娘低眉顺眼的坐在一角,像一个木讷的雕像,无半点表情。
一位四十来岁的麽麽坐在马车的另一边,嫌弃的撇嘴,高傲不屑的看眼神扫过懦弱的小姑娘,做作的翘起兰花指,捏起一旁矮桌上的糕点,轻咬一口,享受的眯起了眼。
蓦然间,急速的马车猛的停下,马车里面的两人惯性的向前倒去,小姑娘稳稳当当的撑住了自己;另一边的麽麽半眯的眼睛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向一旁倒去。
刚咬一口的糕点被卡在喉咙处,不上不下,憋得麽麽一脸通红,伸手去抓一旁小姑娘的裙摆。
小姑娘看都没看一眼倒在一旁的麽麽,脚轻轻挪了挪,避开了麽麽伸过来的手。
麽麽双眼通红,趴在马车里狠狠的拍在自己的胸脯上,以求把噎住的那块糕点给拍下去。
“六小姐,柴婆婆,您们没事吧?”马夫听到咚的一声,重物打地的声音,接着又传来沉闷的拍打声,担忧的声音响起。
“柴婆婆,您这是怎么了?”马夫手快的掀起了帘,入眼便是柴婆婆狼狈的倒在一旁,猛拍着自己的胸口。
矮桌上打开的糕点盒,半块落在地上的糕点,柴婆婆那脸颊憋得通红,眼角溢出的生理泪水,不用多言,便知道是什么回事。
马夫眼里闪过鄙视,扫了一眼木讷的六小姐,伸手扶起柴婆婆,给柴婆婆倒一杯水灌下,柴婆婆才缓过来。
“马三,你怎么赶车的,是嫌老婆子活得太久了吗?”柴婆婆吊着三角眼,阴冷视线的马三,眼中怒火中烧,余光扫见呆滞的六小姐,阴阳怪气的开口:“摔了老婆子我不打紧,要摔了六小姐,看你怎么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