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行渐远的身影,夹杂着叫骂声,阿花只是慢慢的站起身来,茫然的看着空荡荡的茅草屋,感觉到后脑勺粘糊糊的,伸手摸了一把,放眼前一看,殷红的颜色刺痛了阿花的眼。
慢半拍的朝以前床那边伸去,并无人上前给她拭去手上的血迹,帮她看头上的伤口,唠叨着她要小心什么的……没了……什么都没了。
阿花收回手,愣愣的盯着小手,在那灰扑扑看不出颜色的衣服上擦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恍惚的走茅草屋边上的土堆,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狗,坐在那里直到天黑,一动不动,这一呆就是好几天。
是夜,满空的星辰在干净透亮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的漂亮,又大又亮的半满月高高悬挂在天空中,皎洁银白的月光洒满一地的光华,为地上卷缩成一团的小人儿披上一层银霜,四下的蛐蛐格外卖力的嘶吼着,为这个清冷的夜增添了一分热络。
清晨,又是一夜未睡的阿花慢慢的站了起来,因着一夜的卷缩双腿僵硬,一个趔趄差点倒栽在地上,好不容易稳住,阿花满履盘跚如行僵就木的老人重新走回屋,捡起一条细小的腾绳,在院子里捡起几乎被柴火堆淹没的小砍刀。
这是老头专门为阿花买的,用来教她砍木条,削陷井木桩用的,她与老头一人一把,老头比较大,如今也被大壮婶一背蒌背走了,幸好当时阿花没有放在屋里,不然,现在要用都找不着。
阿花拿着刀和细藤绳,向后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