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这么愤慨的,赌气的,借酒消愁似的,一杯接着一杯宣泄着自己胸中的郁结之气。
裴昱行从严伟晔的脸色中,看出了严伟晔的那点心思,但是他完全不在乎。
他最不在意的,就是旁人对他的评价。
所以裴昱行就是没有叫停,就这么漫不经心的看着。
就这样,不多会,喝得酩酊大醉的严伟晔吧唧一下栽倒在地上。
裴昱行这才懒洋洋的吩咐道:“带下去让他醒醒酒。”
经过裴昱行这么一顿操作,在场的众人再一次的意识到,满场的新科进士中,这位七皇子当真唯有对钟状元特别些。
有些人觉得羡慕。
有些人也觉得这未必就是好事。
严伟晔被带下去后,宴会继续恢复正常,该吃的,该喝的,该敬酒的敬酒,该作诗的作诗。
一个小时之后,这一场吃吃喝喝为主流的恩荣宴终于走到了尾声。
到了此时,新晋进士差不多人人都喝的红扑扑的,达到醉得不醒人事也有一二十个人。
毕竟苦读这么多年,终于金榜题目参加恩荣宴,高兴之下谁不会多喝几杯呢,反正就算喝醉了也会有差役过来将扶到或抬到早就安排好的下榻处醒酒。
钟书毓自然没有他们如此放纵。
可既便她克制着没有多喝,中途也特意要了醒酒汤,一场宴会下来钟书毓仍然有些微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