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余晚和李灏也把他们来到晋西城的原因道明了一下,没想到葛天舟听完,眼神闪过一丝震惊之色,惊呼道:
“什么?你们二人要入魔渊境内?!”
“是,根据同谢远仙君那里得知的情况,这魔灵毒目前所知,唯一能克制它之物,就是这根土了!而这根土只能在魔渊境内才能寻得到。”余晚解释道。
“不行!太过危险了!你们根本不知道魔渊境内的魔修有多恐怖!宗主也是,岂能有些你二人前来?即便是合体期的修士现在入魔渊境内都未必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再看看你们两个,还都是化神修士,怎么斗得过那群恶魔?!不行,本尊不同意你们前去!”
葛天舟原以为余晚他们二人前来是当助力一起防守晋西城的,可没想到他们居然想独闯魔渊境内,这简直就是找死嘛!他是坚决不同意他们二人如此莽撞行事,不由厉声劝解连带警告着。
可余晚主意已定,又岂是天舟仙君能拦得住的。
魔灵毒的危害太广,总要有人去寻得根土!
还有界碑碎片的事,总觉得魔修一定不会无的放矢,不管在他们看来,这对于他们来说是第三枚……但对于余晚来说是第五枚界碑碎片,具体是不是真真落入魔修手中?
她都必须入虎潭深穴一探究竟,不能错失了界碑碎片!
因为修为越高,她隐隐感觉,必须要尽快找到这第五枚碎片,她才能安心一些。
葛天舟听着余晚又是大义凛然的,用魔灵毒还有界碑碎片的事来提醒着他,让他也陷入了沉默不语的愁容当中……
等了片刻后,他不由沉声相告道:
“本尊也驻守晋西城近百年了,不止与魔修,甚至与血宗鬼宗还有逍遥宗的高阶修士,也是连连奋战几十场了。
只因双方交战都有顾虑,都为保存实力,并没有彻底放开交战,毕竟两百年前伤亡都很惨重,不太想激发大战,但小战不断,可还在我等能管控的范围之内。
本尊这般跟你们说,就是要告知你们,魔渊境内的修士法力超乎你们想象,更何况目前情况极为紧张,你们可知他们魔渊境内的逍遥宗修士都要经过严格盘查。
你们二人入魔渊,若是没有个明确符合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入得了魔渊境内,不然很容易暴露身份的。”
余晚没想到这次再想入魔渊竟会如此麻烦。
“那仙尊可有什么方法能助我们潜入其中么?”余晚不由凝眉问道。
葛天舟摇了摇头,无奈道:
“要说方法倒是有,可你们二人条件不符啊。”
“仙君此话何意?”李灏不由问询道。
“余晚是五灵根,且一探查还能测出佛印之力来?!”
“就光这犹如废柴的五灵根能修成化神修士,你觉得以这样的资质想要冒充逍遥宗弟子的话,逍遥宗又有哪个五灵根修士能成了化神仙君的?这种万分之一的可能……你们觉得有么?
再说你,你一个变异雷灵根的化神修士同样少见!而本尊镇守晋西城百年,即便没深入敌方阵营,可也从未传出逍遥宗有雷灵根的修士出现啊?
还有刚刚我方这阵法检测,你们也见识到了它的威力!
虽说魔渊境内的魔修们如辅助类的阵法不是很精通,可他们是否藏拙了,大家皆都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能检测他们的魔息防止魔修混入,他们同样也有别出心裁的手段,验出你们是否是修真界之人还是逍遥宗的邪修?
所以,就你二人这身灵气太过极具特殊性,还真不好冒充,若是一个气息不稳,那岂不是暴露无疑了?”
葛天舟倒是怕余晚他们不清楚情况,很是细致的同他们二人分析道。
一说到刚刚的检测阵法,余晚倒是来了兴致问道:
“仙君,那阵法确实厉害的紧,还有之前我们在玉仙派曾经遇到过隐匿功夫极其了得的魔修,而那魔修说来也巧,正是之前指着师尊圣怒而被屠了满门的谢家之人谢凛。
他后来跟随他父亲一同入了魔渊境内,竟入了那邪门的魔灵毒最终化身成了魔修。
这次他前来,竟没有透露出他半丝魔气气息,弟子也是借助外物才感知到他的魔息的。
只是那外物只可探查一次便失了效果,弟子虽然将此时上报了宗门,让他们小心提防,可终究担心会被魔修钻了空子。
弟子见晋西城城墙之外所设的结界效果就很好,不知是何人居然能射出如此强悍的阵法来?又为何不见你们将此法传受给宗门来使用呢?这样,岂不是能杜绝魔修的无孔不入了么?”
能让魔龙敖渊都心生忌惮的阵法,可见设此阵法之人的阵法造诣何其了得,只怕修为定也是不弱的主。
由他所设阵法,定会让诡谲的魔修无所隐藏,更无处顿逃了。
有这样的阵道高手在的话,又岂会让谢凛这等魔修之人,竟能深入腹地之内?
又为何没有推广这个检测阵法呢?
这也是让余晚想不明白的原因啊……
葛天舟听到余晚这般问出这个问题,不由无奈摇了摇头道:
“哎,谁不知这阵法好啊,可这不是我等能轻易所设的。”
“这道阵法出自决明仙尊,且这阵法之中所涉及之物,竟还有魔气存入其中,阵法构建极其繁琐复杂,还很消耗灵气。
决明仙尊也只是在晋西城四个城门之处设了这么四道检验阵法之后,人便闭关去了,至于他去了那里闭关,我等便不得而知。
哪怕后来孔珏仙君来研究探查决明仙尊所设的四个阵法,都未能轻易参透复制,如此不明确的阵法检测,又如何上报宗门并推广出去呢。”
听到葛天舟提起决明仙尊,余晚有些诧异道:
“决明仙尊?!可是棋圣决明子!”
“嗯,正是他老人家,只是他人也消失了近百年之久了。”天舟仙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