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余晚醒来之后便开始入定调息,这段时日,她算是闭了个小关。
她除了不断吸收天地灵气来填补自己丹田内的灵气球,就是在一直不断的运转葵水诀和乙木诀,来调息温养自己的血肉和内伤。
她这一入定就足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彻底恢复过来。
期间琉璃依旧如在识海里吸收月之光华,而大黄则同在玄天宗内的习惯一般,静趴在床边一旁,只不过这会没有什么篮子当窝,倒是把余晚那口黑锅,当成临时的窝来浅眠了。
今日余晚睁眼,已是午时过后,她起身下床的动静惊醒到了大黄,大黄从锅中起身甩了甩毛发,高兴的唤道:
“主人,你醒了。”
“嗯,这段时日恢复的挺好,果然生了佛骨,这静心调息吸收起灵气的感觉都快了不少。”余晚一边说着,一边运气,震了震自己的手臂发力说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主人你好了,那咱们要离开么?”
大黄这一个月虽浅眠,可如今余晚出关了,总不能呆在这个院子吧,很无聊的。
余晚听到大黄这么一提醒,确实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见见这主人家了。
呆了这么长时间,还没见过房主人,礼数上,确实也有些说不过去。
正好,她也去见见这个乔城主,看看他对她的态度,具体是个什么意思?
若是他们对自己心存芥蒂,那自己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就算他们对自己并无恶意,自己也不能在此处长留了,也该是说辞行的时候了。
“走,大黄,咱们该去见见这乔城主了。”
说着,余晚袖手一挥,将那黑锅收回了识海当中,紧接着在这屋里打了一道五行灵气,瞬间撤去了之前琉璃设置的隔绝结界,便向着屋外走去,大黄也乖乖紧跟其后。
有个让自家大小姐惦记的客人,林海自是不敢怠慢,所以时长会注意余晚这屋子的动静。
在余晚刚刚开门出声之际,他立即出了屋门,来到余晚跟前行礼道:
“林海见过余前辈,见过黄爷。”
余晚没想到一出屋门就遇到一个练气修士拦路请安的……
只是当她听到这林海唤大黄为黄爷的时候,余晚随即扭头,看向她一旁挺着胸高昂着头,一副理所当然的大黄,不由无语腹诽起来:
嘿……这大黄,还真能给自己标榜啊,这货平日里的口头谈,如今真真被人唤成爷了,他倒是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的。
“嗯,我如今也修养恢复过来了,烦扰多日,想要见见你们大小姐或者城主以表歉意,还望小哥能引个路。”余晚说道。
“余前辈客气,请随我来,正好城主和大小姐也记挂您和黄爷多日了,只是不曾见你们出屋,这才一直未曾打扰你们的。
大小姐已经来过几趟了,她若是知道余前辈您出屋,大小姐定是欣喜万分,不必再如之前那般焦急担心了。”
林海这话一出,侧面便有意无意的,将乔瑛担心她的情况道明出来。
余晚一听且过,暗道这小子还真是个人精,只是抡起年岁来,你这也没比自己小个一两岁吧?!
虽说他这般唤自己,那是因着自己修为比他高一大境界,又不是同宗同族之人,以表尊重这才喊她前辈的。
可这前辈他是叫一次,突然就感觉自己是越被叫越老了似的。
反正呆得时间也不多,余晚也就懒得去纠正这股听着别扭的尊称了。
不过片刻功夫,林海七拐八绕的,终于将余晚和大黄带到了城主府的大厅之处,此处专门是会客的地方。
来到此处,林海让余晚稍坐片刻,他去请家主和大小姐过来。
余晚也不推辞,便让他去通报一声。
其实在余晚出西院之时,齐陆派人守着的人早早得了信来通报乔雄和乔瑛了。
所以,余晚并未等多久,很快乔雄和乔瑛便来到了厅堂之中。
“余姑娘,你这是恢复好了。”
乔瑛见到余晚坐在堂上,立马快步走了过去,一脸欣喜笑道。
“见过乔姑娘,你也是一样,看你气色倒是越来越好了。”
余晚起身微微一笑,对着前来的乔瑛唤了一声。
“我也是修养了近一个月,自然恢复不少。期间我有去看过你,见你房门紧闭,便没贸然打扰你了。”乔瑛说道。
“多谢乔姑娘的挂心,说来也怪不好意思的,我这叨扰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来见过主人,属实冒昧了。”
“说得哪里的话,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如此,若说冒昧那我岂不是无地自容了。”乔瑛立即抢白道。
“瑛儿。”
见两人聊得太欢,忘了自己的存在,乔雄这才唤了乔瑛一声,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
余晚随即将视线落在乔瑛身后,那个带着半步化神威压的乔雄,恭敬见礼道:
“晚辈余晚,见过乔城主。”
“嗯。”
乔雄细细打量着余晚,见这丫头没了那日弱鸡的病态样,整个人倒是精神不少。
见到他这么一个元婴大圆满的修士,竟然也能姿态从容,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还真不由的高看她一分。
不过,能有这份气度,想来该是大宗门里出来的俗家弟子和居士吧?
“余姑娘请坐,来人,奉茶。”
乔雄顺势请余晚再次入座,又看了一眼那大黄狗,见他乖乖蹲坐在余晚脚边,他自己便一边招呼人端上灵茶,一边入座上座。
乔瑛不用多说,同样坐在余晚对面首座坐下。
当那两个练气弟子端来茶并给余晚他们沏好之后,纷纷退了出去,这时,乔雄才开口道:
“说来,乔某就这么个宝贝女儿,这次还多谢余姑娘救助,我已听瑛儿道明原委,此等救命之恩,乔某不知该如何答谢,这个还请余晚姑娘收好,自当是我的谢礼。”
乔雄说完,手腕一转,一枚青玉牌子,还有一个木质盒子,便被他幻于手掌之上,向着余晚这边推送过来。
余晚看向悬浮在自己面前的两种东西,这青玉牌子上,凹刻着南荆二字,该是像身份牌的意思。
而那木盒子……她倒是不明内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