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烛怒目圆睁，瞪着陆小北。

她这话显然就是胡诌的。

忘川之水，这个世界上除了纤绿与她这两个人，其他的肉体凡胎，触之即溶，到最后只会留下一个思维混沌的亡魂，顺着忘川之水，漂向无知无妄的不明之地。

陆小北虽然逃过一劫，然而她实力不够，又杀不了他，只能与他在这里僵持着。

她又问他，“你知道忘川之水会流到哪里吗？”

“死生不能之地，无**回，只能归尘归土。”许是知道自己抓不住陆小北，武烛盘腿坐在水边，大有一副要与陆小北长谈的架势。

“原来你知道。”陆小北有些许讶异。

纤绿建立忘川之举完全是她一人所为，从未告诉他人，没想到他们倒是知道得清楚。

“纤绿姐姐传说无数，个个都是流传千古的，我还能猜不到她是谁吗？”武烛说着嘴角竟是挂上了少年般的笑意。

“你是为了什么阻止她？”陆小北仔细地看了一番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并不在意纤绿想要杀掉他们的事情，那么，他们又是为何要阻止她呢？

她的启蒙师父陆如影虽然行为怪诞，但也是个三观奇正的人，而且，他从未教过她，什么是男女之情。

之前与醒长於的那些，她也只是顺从本能罢了。

纤绿与这三人复杂又带着些畸形的感情，是陆小北不能懂的。

“我只是想要她陪着我而已，包括死亡。”武烛说着说着，身周的煞气就止不住地往外冒，“但是为什么，她就这么走了？”

陆小北回答不出这个问题，便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