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瞬间回笼，陆小北抬眼看着青阳的眼睛，最后只能偏过头，说道：“对不起。”

青阳抿唇，再次问道：“你想要杀了我吗？”

他看到了，看到了她眼中的无情，她视他如死物，他掀不起她心中的一丝波澜，她的长剑挥向他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那一刻，她只想要他死。

陆小北无法回答青阳的质问，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对他，明明，她从未有过对他仇恨的记忆。

刚刚的她，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样，她的思绪没有停滞，只是游离于身外，她也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举起了剑。

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青阳几乎是瞬间相信了她的这个答案，他执起她的手，又将她的长剑重新放入她的储物袋，他拉着她换了个方向，离开了这个地方。

陆小北犹豫地回头看了眼地上遍布的尸体，她问道：“那些人怎么办？”

青阳回头，抬手一挥，厚厚的积雪被翻起来，覆盖在了鲜红的血迹之上。

“他们受秘地异兽控制，早就已经死了，我们也带不回他们的尸体，还是让风雪就这么掩埋了的好。”

陆小北看着这片突然变白了的雪地，她好像，看到了丝丝缕缕的浅绿，跟雪白的积雪和灰蓝的天空混杂在一起，看的不是很清晰。

青阳拉着她继续朝雪原之外走去。

只是，两人刚离开这片雪原不久，外面的长老就传来了消息，让他们提前撤退。

因为大霁秘地中弟子身死的太多，所以这一次，历练提前结束了。

陆小北知道，大部分身死的弟子，都是她杀的。

她杀了这么多弟子，本是不应该就这么完好无损地离开的，是青阳，他包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