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
一人提枪来刺,白衣男子仅用双指便钳住了对方的枪头,手腕一转,那人手中的铁枪顿时脱手,男人曲指头一弹,铁枪就如重弩射出的弩箭,向后飞去,一连洞穿数人后才停止。
眼前大量刀剑同时袭来,赵天武一步踏定,地面陷下半寸,只见他双掌齐出,满天掌印在身前掠过,那些攻来的兵刃还未触及到他身就纷纷断裂,再以一道浑厚真气驾驭,一掌打出,好个天女散花,眼前众人顿时血如泉涌,倒下大片。
赵天武得势不饶人,脚下一蹬,冲向前方,如狼入羊群,随手拍碎一人天灵盖,转身又是一脚,那人胸膛炸裂,尸体飞出,撞到倒一片人。
围攻的武者也是被激起了凶性,各种神兵利器、招式功法,都不要命地砸上去。那一袭白衣却在包围中闲庭信步,扬扬手,便能取走一条性命,甚至更多。
不多时,城头就染红了鲜血,那一抹刺眼的雪白在层层包围下依旧坦然处之,无论是远近的攻防,前后的夹击,在他赤手空拳面前,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成了摆设,攻不下,更防不住!
死了那么多人,流了这么多的血,可自始至终那人身上的白衣还是纤尘不染,他嘴角微微扬起的笑意更是犹如死神般狰狞。
不远处架着山水镜的女孩已经不好动弹,脸色苍白如纸,她艰难地转过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师傅,我怕。”
高个男子也是神色凝重,跑了这么多年的消息,这场面还是难得一见,一群江湖高手现在却如牲畜般在城头被人屠杀一空,要说心里不惊那才是骗人的。他原本以为那白衣男子虽有些实力,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同时面对这么多人,就算能应付个几轮,等到真气耗尽,应该很快就会败下阵来。可打了这么久,白衣男子的真气丝毫不见减弱,然而还有种越来越盛的趋势,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赵天武从城头东面一路杀到西面,这是一条没有岔道的死路,根本无处可藏,无处可躲,他双手已然血红,取人性命就如同儿戏,外人的攻杀在他面前简直可笑,所谓山上仙人,可非这群俗世蝼蚁可以嘲弄的。一击手刀落下,一个企图逃跑的江湖草莽被当场劈成了两半,内脏撒落一地,浓郁的血腥味分外刺鼻。
近百人的城头如今已经死伤过半,剩下的也早已被吓破了胆,战战兢兢地后缩,举着各自的兵器,却无论如何也没勇气再上。
白衣男子将这些人的窘态尽收眼底,笑容冰冷,神态轻蔑,他一步步走来,就像是将猎物逼入绝境的猎手。终是有人受不了这压迫的气息,大叫着转生就要逃跑,他们不过是来搏个名声,露露脸,哪里知道这是要掉脑袋的事儿,这么多人都没能拿下,他们这些混个脸熟的小鱼小虾又如何能够取胜。
原本急着登楼的江湖人士此刻立马转变了方向,火急火燎地就要从城上下来。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这‘北洲十人’的名声未免太掉价了吧?”
赵天武话音刚落,他就一步踏出,以指出剑,只见一缕剑气迸出,当场射杀一人。
白衣掠起,身如鬼魅,霎时间滔天剑气激射,如倾盆大雨落下。底下哀嚎声遍起,不断有血花从人身上爆裂开来,洞穿筋骨、皮肉,生前死后皆体无完肤。
半柱香后,‘雷收雨歇’,城楼之上再无哀嚎之声,那一袭白衣悄然落地,站在众多尸骸上,好个大道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