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不算是假公济私啊。”徐又蕊笑着说道。
“这怎么算是假公济私呢,我这是内举不避亲,为国举才。”楚宁一脸正直地说道。
“瞎说,这话说的好像是你在叔父之上一样。”徐又蕊佯怒道。
“说秃噜嘴了,还好叔父不在,不然他要是怪罪了,我还朕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还好意思说,把那么大一摊子事都交给叔父,婶婶已经跟我说过好几次了,叔父都快一个月没回家了。”
“这算什么,当初沈荣可是连过年都是在军营过得,说不定叔父高兴还来不及呢。”
“哈哈哈,少安说的对,我现在高兴的很啊。”徐承宗大笑着走了进来。
“叔父。”徐又蕊见徐承宗进来,赶紧起身施礼。
“在家里不必多礼。少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人训成这样的,当初看到你的那个计划书的时候,我还发愁,可现在我是真佩服啊。”徐承宗端起桌上的茶咕咚咕咚喝干了。
徐又蕊张着嘴吧,最终还是没有告诉徐承宗那是楚宁烫壶用的说出来。
“叔父你们先聊,我去让人准备些茶水糕点。”说着,徐又蕊起身出去了。
涉及到朝廷的事,徐又蕊自然要回避。
“我就是在后边出出主意,具体的还是沈荣张懋他们干的。”楚宁难得谦虚了一把。
“少安不要谦虚,左哨军这些人虽然对江南还有些不适应,可如果没有他们,这个军改,三年也完成不了。”徐承宗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原本应天卫所,从将官到兵丁,都是抱着同样的想法,徐承宗更是觉得自己一年之内能掌控这些军队就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可他现在都还记得楚宁带着左哨军出现在应天校场的场景。
楚宁没有丝毫废话,着急了应天的所有将士,与左哨军进行了一场实战对抗。
军伍不同于文人,输了就是输了,他们向来尊重真正的强者。
如果左哨军上来就以京城天子亲军的身份压制应天兵,肯定会有无数的阻力,可在这种近乎碾压的实战对抗中,应天兵最强的紫荆卫,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还能说什么。
人家还是持续作战,根本没有丝毫休息,作战完毕之后,哪怕是受伤的人,都坚持着整队,没有一个喊冤叫苦的。
看样子,就算继续增加人手,也差不多还是一场完败,应天的将领们,自然不会厚着脸皮继续增加数量,他们愿赌服输,表示接受左哨军的训练。
接下来的训练,虽然很苦,但成效斐然。
当然,在此之前,楚宁协助徐承宗完成了对应天在籍的十五万军户的转籍,现在应天所以的士兵,除了一部分是原来卫所转籍后,在符合条件的人中留下来的,剩下的都是重新招募的。
而且招募的条件极为苛刻,这也是的应天现在的兵丁数量只有五万人,但徐承宗敢说,现在的五万人,绝对不是当初那些卫所并能比拟的!
就算那十五万人没有空饷,齐装满员,也不行。
徐承宗也第一次有了存在感。
虽然魏国公的爵位早就恢复了,但因为历史上的原因,徐家一直极其低调,不敢有丝毫跋扈,这也是当初张福为什么敢大脑魏国公府的原因。
“叔父,这段时间新军训练已经有些眉目了,你还是回家休息几天。”楚宁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