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朱祁镇召集内阁、六部堂官就在内阁的值房,开了一个会。
“你们无数次劝朕,把厂卫取消了,朕也慢慢将东厂撤销了,锦衣卫也加了限制,可现在呢!堂堂大明的伯爵,在新婚当天,在皇城之侧就被行刺!
一晚上了,除了两句瓦剌人的尸体,什么都没有!难道你们就告诉朕,就是几个连路都找不到的瓦剌人,瞎猫撞见死耗子误打误撞地完成了!
一击就走,不管中与不中,如此果决,能事那些瓦剌人干的!朕对你们很失望,极其失望!”朱祁镇火了,真的火了。
这次不管是文官还是勋贵,有很多人都是现在才知道楚宁昨日被刺的消息,他们惊讶楚宁竟然没有丝毫声张,更惊讶如此大的事,到底是谁干的。
就像朱祁镇所说的,如果真的认定就是瓦剌人干的,那简直就是对智商的侮辱,即使真的是瓦剌人干的,那也需要长期的策划,和周密的实施。
但这样浅尝辄止,不像是势在必得反而像是警告!
天哪,如果真是这样问题就严重了。
朱祁镇前脚刚刚透露出要楚宁主持直鲁两地的变法,就有人在其新婚当天行刺,这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阿嚏!”徐又蕊慵懒地打了个喷嚏,眼睛都没睁伸手揉了揉鼻子。
可不管她怎么揉,鼻子总是传来一阵阵痒痒的感觉,“听雨别闹了。”徐又蕊迷迷糊糊地说道。
终于安静了,她准备再睡一会儿可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男子光着上身正看着自己。
“呀!”徐又蕊惊叫一声,原来不是做梦,是啊,昨天自己已经和怀来伯楚宁成婚了!自己现在不再是魏国公府的大小姐了,而是大明的怀来伯妇人,安国郡主了!
想到这徐又蕊拉起改在身上的大红秀金的被子,把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醒了。”楚宁的声音从被子外传来,让徐又蕊有些不好意思,她本来是个大方的姑娘,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嗯。”徐又蕊细如蚊呐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徐又蕊鼓起勇气问道。
“八,不现在辰时了。”
“啊!”徐又蕊尖叫一声坐起身,丝绸的红被顺着他牛奶一样的肩膀花落,顿时一片春光乍现。
楚宁看着眼前的徐又蕊,这身材,这长相,楚宁两世为人,作为一个前后加起来近三十年的资深单身汪来说,简直就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惠!
徐又蕊显然也感觉到了楚宁的变化,此时回想起昨夜的癫狂,嘤咛一声再次缩回被子。
楚宁看着裹得跟粽子一样的徐又蕊,无语了
“赶紧穿衣服,还要去宫里谢恩呢!”徐又蕊在被子里低声说道。
“不用去了,今天早上刚接到的圣旨,我们不用去皇宫谢恩了。”楚宁没有告诉徐又蕊昨天自己被刺杀的事,出了这种事,朱祁镇当然不会让楚宁冒险。
昨天夜里就传旨楚宁不用进宫谢恩了。
“啊?真的?”徐又蕊做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楚宁,她当初学礼仪的时候,光是进宫的这一套就学了五天。
现在竟然不要去了,徐又蕊一脸疑惑地看着楚宁。
楚宁看着徐又蕊精致的面容,曼妙的身材,以及那一脸‘期待’的表情,一个‘饿虎扑食’,“娘子天色尚早,我们再休息会儿吧。”说完,屋内春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