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恕罪,楚某突感不适,先行告辞了。”楚宁说完,对着徐永宁一拱手,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开了,只是这次出门的时候,还不忘了拉着一个徐府的小厮。
第二天,不管是朝堂,还是民间楚宁的两首诗传遍了京城的各个角落。
那首《咏秋-望阙台》,虽然大家不知道阙台是什么地方,诗词功底也没有那些才子大儒深厚,但浓重的爱国情怀溢于言表。
第二首《杂感》,更是骂尽天下读书人,可谓狂妄到了极点。
将本就处在风口浪尖的楚宁,再次推到最前沿。
“先生果然是先生,这两首诗,做得好!”朱祁镇当晚就收到了锦衣卫送来的抄件,读了两首诗后,浑身热血沸腾,舒服无比。
他自登基以来,处处收到文官集团的压制,日子过得凄苦无比,不然他也不会用御驾亲征来刷存在感,就是想用军功摆脱文官的限制。
虽然此次大战险胜而归,但终归还是一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胜,也就是说,不管是他,还是文官集团,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双方几乎就是原地不动。
楚宁的出现,是朱祁镇打破这种局面的一次机会,只是他们想到,楚宁的反击来的如此之快,如此猛烈。
一首诗骂尽天下读书之人!
“陛下还是要慎重对待,先生此诗瞒是瞒不住的,明天先生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只是不知先生会如何应对。”曹鼐一脸担忧地说道。
现在他这个内阁首辅是不可撼动的了,起码朱祁镇不会轻易更换。
因为曹鼐已经成为楚宁忠实的追随者,在朝堂之中也成为了文官集团的异类存在。
原本文官集团首领的他,自然之道文官集团的可怕之处,所以才会第一时间找朱祁镇商量对策。
“放心好了,我对先生有信心。”朱祁镇不负责任地说道。
“这个楚宁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难道他不知道,这首诗明日就能传遍整个京城!到时候全天下的读书人,都会将其视为异类,群起而攻之。
我看还是不用请示兄长了,我还是赶紧写折子,把这门婚事推掉吧。”徐永宁一脸苦闷地说道。
“兄长何必如此,赐婚是太后的意思,就算兄长奏请,婶娘出面,太后也不一定同意。再说,我觉得这个楚宁说的有道理,而且总觉得他这么做似乎还有其他的意思。”
徐又蕊放下手中的纸开口说道,纸上赫然正是楚宁所做的两首诗。
“狂妄!狂妄至极!”陈循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楚宁的两首诗,与第一首比起来,楚宁的第二首简直就是重磅炸弹,这是要将天下读书人全都得罪干净的节奏!
“就是,父亲当时没看到姓楚那副小人嘴脸,自以为天下无敌,好像全天下就他一个是真英雄一样,不敬出口成脏,对读书之人更是大加贬斥,简直无礼到了极点。”
“嗯,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楚宁如此狂妄,也是上天看不惯了,次辅,咱们现在只需静观其变,到时候再给他致命一击即可。”身旁的王文说道。
王文本来是内定的内阁成员,但是因为曹鼐回来之后,内阁进人被暂停,致使他现在仍然致使一个都御史,没有真正进入到大明的权力中心。
所以,他对楚宁一派的人,极其抵触,对楚宁更是欲除之而后快。
“好,我们就静观其变。”陈循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王文。
果然,次日一早,内阁就收到几十封参奏楚宁的奏折,有国子监的、礼部的,曹鼐似乎想要避嫌,直接将这些转给陈循处置。
陈循也是直接转给司礼监,此时的司礼监因为王振的原因,存在感简直是有明一朝最低的,更何况被参的还是朱祁镇的老师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