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好雅兴啊。”徐永宁说着,率先一步走进暖亭。
此时已经是深秋时分,暖亭里坐着五六个书生打扮的人,正在那喝茶。
“学生见过国公。”见徐永宁进来,众人赶紧起身施礼。
“今天大家是以文会友,不必拘泥于俗礼。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在宣府擎天保驾的怀来伯太子少傅,楚宁。”徐永宁说着,向众人介绍道。
“见过怀来伯。”这些文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楚宁心中明白,自古文人相轻,更何况自己这般出身呢。自己这个太子少傅在他们眼中没有经过科举的‘洗礼’,根本就是一个虚职,还不能算是他们文人。
“诸位客气了。”
“这位是国子监贡生陈瑛字俊彦,是内阁陈阁老的公子。这位是应天才子周砚字观涛。”徐永宁为楚宁一一介绍,他们的共同点,就是才子!年轻的才子!
这其中尤其以陈瑛和周砚为主,他们两个也是徐又蕊的追求者,不过因为皇帝和太后的赐婚,已经没有希望抱得美人归了。
“怀来伯在此之前,也是读书之人,只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弃文从武,你们都是圣人门下,要多亲多近。”徐永宁从旁解说到。
“国公客气了,我不过是边塞苦寒之地的读书人,怎么能跟诸位大才相提并论呢。”楚宁客气地说道。
“哎,怀来伯此言差矣,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先生弃文从武,力挽狂澜,是我辈之楷模,想必定是饱学之士,如果伯爷不嫌弃,我等正以文会友,可指点一二。”陈瑛开口说道。
“在下诗书不精,遑论文采,还是诸位继续,我与国公听着就是。”楚宁婉拒道。
“伯爷客气了,刚刚俊彦兄观景有感,写出一首咏秋,还请伯爷指点。”周砚一脸真诚地说道。
“诸位都是高才名门,在下乡野之人,怎敢板门弄斧,诸位继续便是。”楚宁客气地说道。
“伯爷此言差矣,伯爷进殿受封太子少傅,为我等读书之人的骄傲,怎可如此谦虚,难道我等就如此不堪,不值得伯爷指教一番。”陈瑛仗着自己是内阁次辅陈循之子,话里透着一股子上位者的气息。
“就是,怀来伯难道就认为我等不堪入目吗。”一众文人开始跟风起来。
“X的,够了!”楚宁一拍桌子大喝道。
众人没想到楚宁会突然爆发,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爆粗口,要知道在场的都是文人,好几个人都是有哦才子之名的学子,甚至是明年大比的热门人选。
“你们这阴阳怪气的一顿,不就是想着用你们所谓的才学,显示你们的高大上吗,有意思吗。就算证明你们书读的比我多,诗做的比我好,有个屁用。
瓦剌大军进犯边境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是不是想着办法赶紧跑到南方安全的地方!或者是躲在床上瑟瑟发抖!百无一用是书生!”
“粗鄙!”陈瑛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这个。
话说他们还真没见过楚宁这样的,一语不合就爆粗口,这哪里是文人之间交流的方式,大家不是应该讲究含蓄吗!
“粗鄙,难道我说错了!陈公子你有没有利用自己父亲的关系准备南逃!你要是有胆,咱们就让锦衣卫查查!周公子,你是不是想着返回应天,准备大比!
不管老子有没有你们功名高,没有你们家境好,可面对瓦剌数万大军的时候,老子就没让瓦剌人看到后背!
整天只知道莺莺燕燕,做出一些歪诗,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呛啷!”楚宁说着,竟然伸手抽出徐永宁腰间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