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兄!当心有诈!”那同门面色苍白,额头见汗。
“师弟!”刘本瑞心知刘锐绝不可能支撑太久,只消再来几轮,他们必可有所建功,但奈何自己最得力的帮手已心生惧意。
武者失了胆魄,一身功夫自然大打折扣。
刘本瑞有心再战,更有意唤起众人的胆魄、斗心,但刘锐没给他这个机会。
“呼!”
刘锐口发异声,手中枪出如龙,一枪横扫,直取刘本瑞腰腹。
“啪!”这一枪来的太快,不及闪避的刘本瑞唯有竖枪硬挡,然而两枪相触的刹那他便心生警兆——刘锐这一枪的力道太轻了!
“闪!”刘本瑞意识到了什么,他猛然朝四周的帮手们大喊。
但为时已晚,只见刘锐手中的长枪一个急转,一带一扫间,从四面赶来襄助刘本瑞的帮手们胸口便绽出了红花。
随后刘锐枪杆一转,含着血丝的枪头极速调转,隔空指着刘本瑞的咽喉。
锋锐的枪头与刘本瑞的咽喉仅一线之隔,砭骨寒意令刘本瑞不由得亡魂大冒。
“呜!”
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而随着他的后退,刘锐手中的长枪依紧随而上。
锋锐的枪头与稚嫩的喉头之间依旧只隔一线,只消刘锐手上稍稍一送,这长枪便可点破、贯穿刘本瑞的咽喉。
“呼……呼……”
刘锐还在喘息,剧烈地喘息,汗珠一滴滴从他额上泌出、沿着他的脸颊流下。
从外表上看,他却是强弩之末无疑。
但刘本瑞却不再敢下此结论,更不敢再稍有异动。
直到……
“跪下!”
刘锐冷声道。
刘本瑞丢下了枪,跪倒在地。
“啪!”
刘锐调转枪头,以枪杆狠狠打在刘本瑞的肩上、背上。
“连个老头子你都打不过!叫了帮手都打不过!你就是一废物!”刘锐边打边骂。
刘本瑞没说话,更没有出声,仿佛此刻挨着痛打的是一块没有生命的肉、一块没有温度的石。
他看着躺在演武场上的那些尸体。
前一刻还鲜活着的同门,后一刻,因为他的错误决策便成了枪下亡魂。
他的眼中满是迷茫。
“是我错了吗?”他这样想着,身体随着刘锐的痛打而不住左右倾斜,如一具木偶。
刘锐见刘本瑞不做声,同时亦恼恨于刘本瑞方才的叛逆,是以一棍狠似一棍。
“噗!”
刘本瑞直被打得吐出血来,然而诸多围观的同门中却无一人出来替他求情、替他说话。
今日的刘锐已杀红了眼,这时候没人能劝得住他,亦没有人敢于劝他。
除非是实力高过他的高手。
锐枪派中没有这样的高手。
但锐枪派外头这样的高手可就多了去了。
“哎呦,这里好热闹啊。”一道轻飘飘的、甚至有些轻佻的声音忽地在演武场上空响起。
“啪嗒!”
刘锐在听到这声音的第一时间便是浑身一哆嗦,以至于长枪脱手,跌落一边。
“公……公孙前辈……?”刘锐转过身,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