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很快烧完,在符纸烧完前,于火焰中传出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好的。”
call完了外援,孙长老的面色顿时好看了许多:“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倒要看看水柳派这骆驼到底有多大!”
草原上的夜色深沉,深沉的夜安抚不了一双双无眠的眼。
“呱哇~”
习惯了昼伏夜出的鸟儿借着夜色的掩护开始了狩猎,振翅、扑袭,待得它鸣叫出声的时候,其趾爪上已然扣住了一只肥硕的草原鼠。
这是一只矫健的猫头鹰似的鸟儿,今夜才过去不到三分之一它便已捕获了不下五只草原鼠——这些草原鼠的重量加起来几乎达到它自重的一半。
前四只草原鼠们已经尽数进了它的肚皮,而当下的这一只——也就是第五只,亦被它一口啄碎了头颅、大快朵颐。
这等饭量极不正常。
它这是在暴饮暴食。
但它没办法不这样做,因为这些天它的消耗有些大。
别误会,从根源上来讲它是一名雌性,所以这里的消耗纯指纯体力上的消耗。
这些天——准确地讲是从近一个月之前开始它便被一个可恶的人类动了手脚:一块分量不轻的牌子被三股绳子牢牢地系在了它的脖子上,这三股绳子的布局是那样的巧妙,以至于这些天来它无论怎样努力地想要将牌子甩脱都无法如愿。
这些天它一面在以鸟语诅咒着某位手法娴熟、面目可憎的老不修的同时,一面亦因为长时间的“负重前行”而再三加大了食量。
想当初,它也是一名爱身材胜过爱饱暖的鸟中靓女,一天的食量顶破天了也不过一只草原鼠。
而现在,五只草原鼠也不过刚刚够它半日所需。
这真是一块见了鬼的牌子。
“呱哇!”
草原鼠那诱鸟的气味引来了一名鸟中帅哥,但它没敢对雌鸟以及雌鸟爪下的草原鼠起半点心思——仅仅不足一月的时光,挂着牌子的原靓女便成长到了体型比帅哥庞大两到三倍的“巨人”。
雄鸟惊恐地看着雌鸟,双翅扑腾不定的同时小声地B·B着“此地乃私人产业、神圣不可侵·犯”。
雌鸟很淡定地吃完了鼠肉,随后它振翅向远方飞去、再难为雄鸟所见。
在这一个月的时光里,这只雌鸟已经不知道飞过了多少路途、辗转过了多少个领地。
它有试过不辗转、于某地逗留,但最终结果不过是被一群同类群起攻之、驱逐。
所以它唯有飞飞停停,成了某些观察者眼中时动时歇的光点。
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才算结束?
雌鸟已厌倦至极、厌烦至极。
以往给过它安全感的黑夜再安抚不了它,一颗颗悬挂于天空中的星辰在不断飞行着的它的眼中挪移、旋转、坠落。
流光四溢。
……
玄武山脉,离火宗。
符纸燃成的灰烬还尚存余温,一身红色短打的刘武强便已化作一团红色的流光穿梭在山道与树梢上、朝着玄武山脉的更深处以及更高处赶去。
“离火宗!刘武强!求见!”
在底层呆久了,尚未适应十宗地位带来的新身份,刘武强的措辞水准像是个赶车的车夫。
亏得他的内气修为与车夫们还是有点差别的,自山门外发出的一嗓子,足够传达到山门内、金刚门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