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也是假的。”

他平静道:“只是以前的天问已经死了！”

姬无常面色大变，他质问道:“文心怎么说也是你的徒弟，你真能下的去手？”

“徒弟？”

天问不屑道:“你刚才都说了，你们都不认我这个师傅，那我又何必在意这师徒之情？”

“既没情份，我又怎么能下不去手，当年正是因为我顾忌了情分，结果却是太上三分，令我后悔莫及，我就是太心软了啊！”

这话更是让姬无常觉得难以置信。

“多说无益，我留给你的时间不多，我只问你一句，答应还是不答应！”

“条件是什么？”

“其实很简单……”

天问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不可能！”

姬无常直接道:“你做梦，我不可能答应的，你竟然想让我做你的狗腿，想让我帮着你，偷梁换柱！”

“我这也是为你了好！”

天问平静道:“楚国在王康的攻势之下，节节败退，谁都能预想到结果会是什么？这个国家已经完了，你已经无法挽救！”

“你难道要把自己绑在这个破败的国家上面？”

“那也不可能！”

姬无常态度坚决。

天问的条件其实简单说，就是让他卖国！

他已经出卖过一次，谏言楚皇放开限兵令，而这一次，更加的彻底！

“不可能？”

天问淡淡道:“凡事都不要说的这么绝对，我知道你们太常教重新找寻了自己的修行之路，入世为官，而你也是将自己绑在了楚国，但这是已是一条死路！”

“而我，则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明路？”

“对！”

天问平静道:“只要你答应，我可许诺你太常依旧存在，新朝建立，你依旧可继续为官，依旧可以完成你的修行。”

“同时，你也可以跟萧文心在一起，这不是最完美的吗？”

“新朝？”

姬无常惊疑道:“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

天问淡淡道:“我要的是天下！”

“天下？”

姬无常面色大变。

作为曾经太上教的一员，他当然知道太上教的遵旨是什么，也知道天问要做的是什么。

可现在，他却直言，他要天下！

这已经是跟最初的遵旨完全背离了！

“你觉得很难以置信吗？”

天问开口道:“太上独尊跟此并不冲突，王康说的没错，本质其实是相同的，也是他点醒了我，为了这个目标，我已经布置多年，只需要一个节点，就会正式开始！”

“对你而言，这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若你答应，你便会成为从龙之臣，便会走向一条光明大道！”

“疯了！”

“疯了！”

“你已经完全疯了！”

姬无常身心剧颤。

“在你们的眼中，我一直不就是个疯子吗？”

天问冷声道:“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记住萧文心是死是活，只在你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