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王康所说声音也是极大,令得李惠珍当即变色。
这句诗,更好理解。
意思不言自明,春风起吹乱了池塘,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言外之意是说,我要娶谁,是我的事,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在此之人都是明白。
“王康,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苏羽当即问道。
“你不是才子么?是什么意思还用我来解释?”王康淡淡道。
之前母亲特意嘱咐,给他预防,王康本意也是觉得差不多能忍就忍了。
毕竟是来参加自己大婚,
就算是为了母亲。
但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忍不了,感觉他们并不是来参加大婚的,反而是上门数落。
所说简直是难听至极,既然忍不了,那便无需再忍。
你不把我当亲,我又凭什么当你为友?
短暂片刻,李惠珍才是回神,她也是没想到,王康竟会如此怼她。
当即尖声道:“苏容这就是你教的儿子?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么?”
“什么叫干卿何事?”
“我再怎么着也是他大舅娘吧!”
“大舅娘?”听到此,王康淡笑着摇头,有这样的大舅娘?
苏容并未说话,让他责怪王康,根本不可能,先不说她本身就宠子。
其实她也是憋了一口,暗中叫好。
而李惠珍仿佛是得理不绕人,又是大声道:“来,苏安,你来评评理,咱们苏家,尤重门风……”
“你说这王康娶个花魁进门,这叫什么事?若是纳妾,也就算了!”
“但听他这个意思是要娶妻作正啊!”
李惠珍的嘴皮子如是连珠炮般,这可算是找到了说口,又接着道:“刚才苏容儿子说的什么,你们都听到了吧!”
“羽儿,也是为了他好,是作为表哥,行劝学之事,而你呢,不接反讽,更是对我也如此!”
“简直是无礼,无亲,无节!”
她的话音落下,一些晚辈,也是争相附和。
“姑母所说极是,”
“身为小辈,对长辈不恭不敬,这样在咱们家,是要被抽藤条的。”
“五姨娇惯太甚,你们没听说么,王康表弟,可是大败家子……”
周边一言一语,皆是数落,还有同来族人,点头认同。
胶皮刻薄的酸语,一波接着一波,想阻止的二舅苏安一家,连嘴都插不上。
原本热烈的相迎,此刻完全是变了味,就在这府门之外,成了如此局面……
同来的伯爵府下人面色都不太好看,更不要说苏容,脸色铁青成了一片。
这叫什么事?
集体上门数落?
简直是一点面子不给!
王康冷眼看着,心里也是烦躁至极,较真来讲,这种事情,并不少见。
家常理短,远亲近邻,谁还没几个事爹事妈?
有的时候,不是说亲戚,就亲,反而因为各种原因,他巴不得你不好,抓到点空子,就是说个没完。
父母这事情,都过去了多少年,成见还是放不下……
在王康看来,这其中有门户之见的腐儒思想,还有内心的嫉妒作祟。
当初苏容决然要跟的一个小商人,谁都不看好,现今不但生意壮大,富比阳州……
更是获封伯爵,成为新贵,在整个赵国也是斩露头角。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