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马车有七八辆,看样子来人也是不少。
“外公会来吗?”王康问道。
“应该不会吧,”苏容低叹了口气。
母子相谈几句,车队已经行至府门停下,从中一个个人走出。
苏容拉着王康忙着迎了过去。
“大哥,你也来了!”苏容对着一个中年人惊喜道。
这中年人细看跟苏容有几分相似,穿着淡青长袍,脸型方正,又有种文人儒气。
“康儿,快来见过你大舅,”苏容忙着道。
“见过大舅。”王康尊称了一声,同时也在打量。
大舅是母亲的长兄,名为苏泰,是现今苏家官职最高之人,也任一州刺史。
平日公务繁忙,难怪他能来,母亲会这般高兴。
苏泰打量了王康几眼,略带沉声道:“见你还是幼时,如今倒长这般大了。”
“大嫂也来了,”苏容又对着在苏泰旁的一个妇人笑问道。
这妇人穿办不算太好,并未回应苏容,
而是抬眼打量着伯爵府高大门庭,尖声道:“果真是寻了个好夫家,有这阵势,是故意给我们看的么?”
“大嫂说的哪里话,这不是显得镇重吗?”苏容微微一滞,而后笑着道。
“康儿快见过你舅娘。”
妇人打量了王康几眼,又是道:“年纪轻轻,锦衣华服……”
“苏容,你这教子之道,不行啊!”
妇人似乎说教有瘾,“早就听说你家王康,是远近闻名的败家子,实在是有辱门风。”
“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你们这做父母的有问题啊!”
听到此言,苏容面色略显不自然,但还是陪笑道:“大嫂说的是。”
而王康此刻,却是心生不满,这舅娘也太尖酸刻薄了吧。
更让他注意的是,哪怕她说出这种话,大舅苏泰却无丝毫阻拦之意。
显然他的内心,也是认同。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忙着道:“四妹,我家苏哲哪去了,听说他受了伤,还很严重……”
这位正是苏哲的母亲,严淑,也是王康的二舅娘。
苏容忙着道:“苏哲好的很,只是在新奉县,我已经让人给传话了,等会就回来了。”
“那我怎么听说他受伤了?”
“是有些磕碰,不过早就好了。”苏容解释道。
当初苏哲被杨修文和郑闲暗害,若不是王康,恐怕命在旦夕,不过这之前,并未传回确切消息。
为了不让其担心,苏容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闻言,严淑这才是放心,随即目光落在王康身上,惊喜道:“哎呀,康儿都长这么大了!”
“二舅娘,”王康问了一句,他知道,二舅一家,是为数不多,对母亲好的人。
“哎,”严淑笑着应道。
“还有谁来了,二哥没来么?”苏容掂着脚往后看,见到这么多家人,她也是很高兴。
“来了,来了,”一道沉声响起,“康儿大婚,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来?”
“二哥。”
王康也是看了过去,二舅同样也是有种儒雅气质,带着笑意,很是真诚。
“这就是姨娘家么?果然气派,”
“哎呀,仆人都这么多,”
“富人家中多败儿,”
这时几个小辈也围了过来。
听到其中夹杂着几道不和谐声音,王康微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