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徵小朋友开始闹脾气了:“我要去公司!”
“你生病了,不能去。”
小姑娘板着脸,分明是想要柔和地劝,但因为语气太冷,落在向徵耳里就像是命令一样。
本来消了几分的醉意,现在又因为吃了药,头脑愈发不清楚了。
半晌之后都只混混沌沌地记得,自己要去上班,
但是也表述不出来,就固执地看着芙萝,嘴里一直念叨着要去上班,要去上班。
一副你不让我去,我就要一直看着你的样子。
芙萝:“……”
又让她想起了爸爸劝哄自己的时候,那种温柔的语气。
似乎每次爸爸那样温柔地说话,她就会很听话。
回忆了一下,芙萝试探性地说道,“你先好好养病,身体好了,再去上班不好?”
女孩的话比之前柔和了一些,向徵好像是听懂了,安静下来。
但眼睛还是盯着芙萝看。
芙萝默了一下,伸手在向徵发顶轻轻抚摸了几下。
“宝贝乖,快睡吧。”
向徵的眼睛微微一亮。
看似冷淡的话语,却因为这人过于认真的神情,让向徵小朋友莫名受到了蛊惑。
当真慢慢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总算将人哄睡,芙萝稍微松了一口气。
生病的向徵,好像很乖……
而且,他似乎很喜欢宝贝这两个字……
芙萝淡然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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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徵这一次的病,反反复复三天才好。
脑子一直都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说什么。
而三天里,芙萝尽是想着怎么哄向徵小朋友吃饭和吃药了。
第一次,她照顾了一个人三天。
有些累,但是心里也有些高兴,仿佛自己也能做一些事来弥补向徵了。
她并不是一无是处的。
第四天早晨,向徵才算是完完全全地恢复了精神。
脑子恢复清醒之后,就对那个醉酒、生病之后软的不像话的自己,深恶痛绝!
他怎么可能是那个样子的!
尤其他所有的脆弱,都被一个比自己小了这么多,看上去就比自己娇弱许多的小姑娘看到了!
这让他以后怎么面对人家!
清醒之后,那些记忆却更加清晰地印在脑海里,一点都没有模糊。
吱呀——
房间门被推开,他转头就看到了身形单薄的小姑娘。
对上一双有些深蓝色的眼眸,芙萝愣了一下。
他似乎是恢复清醒了。
迟疑了一下,她出声:“该吃饭了。”也该吃药了。
看着女孩手里的托盘,向徵沉默了一下,自顾走到浴室洗漱,然后出来吃饭。
却发现那个本该“哄”自己吃饭的小姑娘,已经离开了。
床头柜上的粥还在冒着腾腾的热气,但向徵却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大概是……失落?
茸密睫毛轻垂,他自己坐在了床边。
抬起粥碗喝了两口就没了胃口。
怎么明明是一样的粥,吃起来就没有昨天的好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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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向徵已经清醒了,那么她再呆在那里就不太合适了。
总归…她和向徵也不是那么熟悉……
坐在客厅里,芙萝有些失神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