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眼看着刚刚化形的少女，少女步步生莲，眉宇间似有萧闵月的影子，一双凤目含情脉脉，挺秀的鼻子，鹅蛋脸颊甚是美艳，吹弹可破的肌肤如霜如雪，身姿纤弱，脚步轻慢。

“你倒是，不认识我了？”少女轻笑道。

苍卿直皱眉，他确实不见过这女子。

“不曾认识。”

少女走到一个高台上坐了上去，眼神间满是魅惑，倒是不在意刚刚苍卿说的话。

“看来苍副掌门的记性可真不好，让我来提醒你一下，当年你在宫里受人之托，可做过一件难以启齿的事？”

“想来你们这种淡漠之人也不会记得，可那些阴影黑暗都在我的记忆里不能清除，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一个女人怀孕正值临盆，那是稳婆都去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血，都在我眼前，那时的我年幼，被人调换，被当做怪物最后丢弃在那高高围墙的外围。”

“那是第一次见人类竟如此残忍冷漠，那时的我一腐肉为食，一天天一遍遍吃的那同一种味道的死肉，那腐臭味至今难忘！”

“你以为我想害那些人吗？不都是他们逼我的！若我再不能使自己强大起来，早就被那些贪念无知的人类抓去卖钱去了，那是我第一次干坏事，偷了一家人的衣物。”

“不过隔天再去的时候，那一家人就倒在血泊里了，他们最终也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躯体，再到后来的后来，估计你也都查到了，没有人或者妖一开始就想害人，我也曾经想过，要是没遇见那个将我抱来的人，要是那些人接纳我呢？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到现在我才清醒过来，人类口中没有一句真话，满口仁义道德，和一些利益比起来，连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