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张嘴对他说话，问他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杀自己啊？！

但身体里的鲜血涌上喉间，从她嘴里喷了出来，她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怨愤又绝望地瞪着这个自己最爱的人。

她的心脏明明已经被刺穿了，她马上就要死了，可她却还是能感觉到，因为他而带来的心痛感。

被喷洒了一身血渍的男人面色不改，眼神中冷厉无比，寒如冬雪。

他抽出了沾满她鲜血的长剑，没有丝毫犹豫的一掌，将她推入湖中。

此时还是腊月，湖水冰凉刺骨，而她却觉得莫名的温暖，最后不知不觉中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为什么……她这一生只想知道为什么，那个她最爱的人，三年之后便如仇人一般狠心将她杀害，从前种种……究竟算什么呢？

萧莹莹听完这个故事，虽不能身临其境、感同身受，却也有一种人心拨凉的感觉。

“在这世间，情最难求，两情相悦更是万中无一。”温疏辞不经意间想到了什么，眼神暗了暗，举杯饮下一口茶，让自己暂且忘却。

萧莹莹叹息，沉默良久才道：“温公子，你是怎么知道镜月死前的故事？”

“我在鬼界待了这么久，闲暇时间太多，鬼界之中不乏千年前靖华的人，久而久之，总会听说。”温疏辞平淡地答道。

“不过，我看其他鬼似乎都对镜月俯首称臣，而你却可以待在这里哪也不去，为什么呀？”

“那些鬼是心甘情愿的，镜月从来没强迫过谁必须听从于她。她身上似乎有些特别的能力，能帮他们做一些事。”温疏辞道。

萧莹莹一时来了兴趣，好奇问道：“是什么？”

谁料到，温疏辞平静地答了句：“我怎会知？”

得，当我没说。

虽然萧莹莹认识温疏辞甚至还不到一天，但是她能够看出他其实也是个很有趣的人，外表冷漠，内心却是良善的。

只是他眼底似乎也藏着什么故事，一个很忧伤的故事。

再过不到两个时辰，鬼界之门就会重新打开了，也就意味着她能顺着那个门逃出去。

而此时鬼界外的世界，橙红交错的天空渐渐被夜色吞没，明月初升。

城中暗流涌动，隐藏着无数双眼睛，似乎在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一触即发。

城门处，守卫正在厉声喊道：“要进城的走快点，城门马上就要关闭了！”

“走走走，快走。”一些才刚到城池外的商人、旅人或者普通的百姓，都在加快脚步往城中赶去。

苏念欢和袁磐从半空中缓缓落在地面，走到守卫面前，还未等他询问，苏念欢便拿出了灵羲宫玉牌展示，守卫便恭敬地请他们进去了。

“快点快点，城门将按时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