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到张然这么一说,老石匠冷汗都下来了,巍颤颤的端起酒碗,轻轻呷了一口酒,小心翼翼的对张然询问道:“然哥儿,听我儿说,你口中的这位贵人家住长安城尚冠里,不知是何来头?”
“唔~”张然放下酒盏,摇摇头道:“四伯,这位贵人的具体身份我不敢透露,只能告诉你一点,这位贵人乃是汉室宗亲,姓刘...”
“啊?汉室宗...”老石匠惊呼一声,话说到一半,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浑身颤抖着,小声嗫喏道:“然哥儿,你怎么会惹上这种大人物?这种大人物能看上这种麦粉做成的低贱之物?”
“四伯,是面粉,不是麦粉!”张然纠正了一下老石匠的称呼,然后一本正经的对其说道:“面粉做成的面条和馒头,想必您老也尝过了吧!虽说可能比不上山珍海味,但味道也绝比一般蒸饼子好处多了吧?
保不齐,人家贵人尝过咱家的面条或者馒头便喜欢上这个味道了呢?不然为啥人家愿意花整整十金来买我的方子呢?”
老石匠惊呼一声:“十金...那岂不是十万钱?我的天~”
张然哈哈一笑,莞尔道:“四伯,若不是那位贵人以十金之资买下我的方子,我哪来的钱盖这么多新屋舍,又大手大脚请大家吃肉喝酒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石匠低头看了看酒盏中清澈新丰美酒,不禁恍然大悟,之前的一些迷惑之处一下子迎刃而解,全都想通了。
张然拍拍屁股上的尘土,站起来对老石匠笑道:“所以,四伯您根本不用担心张启那厮,若是他催的急,您就直接把新石磨给他便是!到时,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碰个头破血流的!”
“唉...这可如何是好呀~”等到张然走后,老石匠不由叹了一口气,心情有些纠结,也不知该不该将今天听到的消息透露给族长张礼一家知晓...
......
“唉~我是不是变坏了?”在从老石匠那里离开之后,张然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得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用言语来威胁以及恐吓一个老头,特别是一个人品还算不错的老头,这事情做得委实有些不地道。
但为了让张启入套,张然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张启这厮明显就是个牛皮糖,若是不给他找点事情做,张然也担心他会破坏或者打乱自己未来的计划。
处理完老石匠这边的事情之后,张然又端着酒盏走入人群之中,与张里的男性族人们混到一起吹吹牛,喝喝小酒啥的...
这种能够大大增进张然与张里族人之间关系的机会,张然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而且他办这场乔迁宴的目的也正式如此。
推杯换盏之间,这顿晚宴一直持续了近两个时辰。
直到大家吃饱喝足,喝的醉醺醺的,走路都开始打晃的时候,才在各家妇人的催促下依依不舍的与张然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