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臣歌长期驻守边境,为人又比较淡漠,所以他京城的王府里除了一对年纪颇大的夫妇守着宅子,做些粗浅的维护工作,并无其他奴仆。
为了避嫌,每次回京述职、探亲,他也不会带随从、亲卫、小厮之类的,都是独来独往。
回京之后的所有事情,大都是他亲力亲为的。
收了剑、打理了一番,庄臣歌走出了誉王府的大门。
抬眼正看到斜对门空置多年的院子有人出出进进的打理了起来。
本有些破败的朱漆大门也换上了新的,上面挂着的匾额上大大的两个字~
童府。
“童府?”
庄臣歌想了一瞬,恍然。
若没记错,这套宅子,是先帝赐给异姓王的。
只是异姓王习惯旧居,一直没搬过来住。
而异姓王只有童夫人一个女儿,大概当成陪嫁之类的,给了童夫人吧。
那这些人收拾这宅子是?!
总不会是童夫人要搬出来住吧~
虽然听说童大人带回了外室和私生女,童夫人大怒之后就一病不起。
但异姓王死后,童夫人娘家没了指望,儿子童鸿又长期在外顾不上,童夫人自己大概是没有这般魄力的。
那是哪位‘童’?
不知为何,庄臣歌脑海里闪过童梓的眼睛。
准确的说,是上午所见的那个童梓。
灵动中的自信~
一点不像是窘境中的人该有的。
那女人当年陪着今上吃苦受罪、多次涉险,后来又倾全家之力扶持今上登基,扫平隐患。
然后呢?
她最大的依仗、今上登基最大的助力-异姓王,暴毙。
而她,此时在冰冷残破的冷宫里面,苟延残喘、自生自灭。
所以仇恨,所以要反击?!
所以要扶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