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韵眼神一闪:“你什么意思?!”
“你还敢这么称呼爸爸?!”
印华给了她一个轻蔑的眼神,不搭话,又低下头修指甲。
大概是印华的态度太悠闲、有恃无恐,薛韵开始慌了。
她尖声诘问:
“薛灿!你什么意思?!你自己能力不行,出了差错,让爸爸失望了,换掉了你,倒怪起我来了?!”
“我辛辛苦苦把你出错落下的进度赶了上来,倒成了我的不是?!”
“你不就是稍微比我会投胎了点!”
“都是爸爸的女儿,又不是古代,还有个嫡庶尊卑,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会任你泼脏水?!!”
“那天晚上你打我我还没…”
印华抬起头,轻飘飘的看了薛韵一眼。
她跟被人捏住了脖子一样,紧接着,惊恐的往后退去。
在薛韵眼中,印华那眼神就跟那天晚上一样。
冰冷刺骨,又好似什么都没有的死水。
渗人的紧…
薛韵仿佛又置身于那晚…
直到背抵着办公室门,摸到没上锁的门锁,她才定了定心。
她使劲压了压想夺路而逃的冲动。
跟溺水得救的人一样深深的呼吸了几大口气,停顿的脑袋才缓慢的转动起来。
不能逃。
逃了就失了气势。
都能被人吓跑,下一次,再拿那个事拿捏薛灿,就没有那么大的威胁力度了。
如果那个还威胁不了薛灿,薛韵暂时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明夜那边,显然是知道了真相。
以后这个枪肯定是不好使了。
至少对着他真正的恩人不好使了。
那薛氏还怎么拿到手?
至于明夜的报复,薛韵倒是没担心过。
她一直认为自己的魅力也是极好的。
明夜对她的言听计从,报恩只是起了个加持作用,更多的肯定是迷恋她这个人。
否则,之前她只是根据模糊的剧情片段,随便说了点当初救他的事,他就深信不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