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桐挠了挠脸,想了一会儿说道,“雍王?哦,雍王殿下啊,学院组织了一次远行,雍王殿下的成绩非常好,在学院都是名列前茅的,所以远行调研的名单上有雍王殿下并不奇怪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御史既然敢参伍桐,那肯定都是做了功课的,绝对不会被伍桐装傻糊弄过去,“可这次远行已经有三个月了,刚开始几个月雍王殿下还有音信,怎么这一个多月雍王殿下半点消息都没有啊,你到底把雍王殿下藏到哪里去了?”
伍桐看着这些个御史,“我派学院的学生去哪需要向你们报备吗?你们是站在什么位置对我指手画脚的?”
御史们对视一眼,黄埠轻咳一声道,“上元县候莫要急躁嘛,雍王殿下亦是国本,我们身为臣子自然要关心皇子之事。”
我哪急躁了,这些人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伍桐撇了撇嘴,“你们口口声声说雍王殿下失踪了,雍王殿下是在哪失踪的,怎么失踪的,雍王的失踪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一招三连,看看这群名为清流的野狗们要怎么回答。
可惜,所有人只盯着雍王失踪这一个话题再说,根本不去触碰雍王殿下是在靖王治下的秣陵失踪的点。
得罪了伍桐又死不了,虽然得不到名声,但能得到支持,未来的仕途还是可以期待的。
可要是得罪了靖王,龙椅上坐着的那位可是会掏出刀砍人的。
御史们又叽叽喳喳的吵闹起来,俗话说三个女人能顶一个菜市场的鸭子,伍桐没见过三个女人有这种威力,倒是这群御史啊。
一个人就能顶上一个菜市场的鸭子。
有着嗓门和口才,当什么官啊,去说书不好吗。
周皇抬起手,宽大的龙袍挡住了他的半张脸,他在龙袍后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
“等会儿等会儿!”
伍桐摆着手打断这十几群鸭子的叫声,“停!停!停!听我说两句啊。”
“雍王在哪失踪的,你们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下?”
这群鸭子忽然不敢说话了。
雍王在秣陵失踪,这件事不能碰,谁碰谁死!
皇储之间的战争已经开始了,要是再加上靖王,这天下虽然迎不来二姓,可也要动荡好些时日。
“我来替你们说吧,雍王是在秣陵失踪的,秣陵是靖王爷的封地,你们不敢参靖王,却敢来参我?”
伍桐轻笑一声,缓缓踱步,“你们真以为我是任你们揉捏的软柿子呢?”
“来,我先问你们一件事。”
“雍王是作为学院学生被外派调研的不假,可谁允许你们私自调查一位皇子的动向的?”
伍桐暴喝一声,“谁允许你们问诘皇子去向的?你们知道你们的这个行为叫什么吗?僭越!”
“二,雍王在秣陵没了音信,你们不敢参靖王,这是惧怕,自诩清流的你们还知道害怕?御史的职责是什么,一个会害怕的御史还有什么用,你知道你们最大的用处是什么吗?就是傻二愣,让皇上知道这个世界上傻批还有很多,用脱敏疗法来提高皇上对傻批的容忍。”
伍桐这话说的就很诛心了。
有一个年纪颇大的御史好像被气吐血了,伍桐离得有点远,也没看到对穿肠似得喷血场面。
这届御史喷血不专业啊。
“我要说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也是我想来早朝的原因。”
伍桐举着一封信,露出胜利的微笑。
“这是半个月前走东海卫的水路传过来的一封信,是雍王殿下亲笔写的。”
这一击便是绝杀!
这本就不是公平的对局,这是伍桐对御史们单纯的戏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