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鸥的视线落在桌上的盒子上,抬眼看着伍桐,又低下头看着盒子,“你什么时候这么藏着掖着了?”
“没办法,世间险恶,我只能让自己尽量保持神秘。”伍桐耸了耸肩。
陆白鸥又看了伍桐一眼,伸出青葱玉指抓住那个小盒,有些生疏的找到暗扣,轻轻一按,盒盖弹开,从里面跳出一张被折了三四道的纸。
陆白鸥翻开这张纸,看着上面写的东西,她的鼻息略微急促,眉头开始聚集,“伍桐,你真的会这么做吗?”
伍桐摊开手,“我们认识这么久,我可曾说过谎?”
“这倒也是。”陆白鸥缓缓点头,合上眼眸又快速睁开,“我答应你了,希望你不要食言!”
伍桐笑着从陆白鸥手中抽回那张纸,走到烛火旁,纸张瞬间被烛火攀咬,伍桐拿着这张纸,在其燃成灰烬之后扔进水中,最后将这灰烬水到给了这屋里的花盆。
“我不会食言的。”伍桐坐回到陆白鸥对面,“只要你能做到我说的。”
陆白鸥看着盒子里面的另一个东西微微愣神,“你要把这东西给我?”
“不是一个东西,你仔细看看。”伍桐笑着说道,“上面那个是信物,下面那个才是给你的。”
陆白鸥拿起伍桐说的所谓信物,低头看了一眼里面那个本应该给自己的东西,“这个很丑的戒指是信物,还有你把鬼谷的令牌给我是什么意思?”
“喂,那个戒指才不丑好吧,我觉得它挺帅的啊。”伍桐一把抢过戒指,这个戒指是根据他上辈子在某宝上看到的,纯粹是为了圆梦,所以打造了这个戒指,没想到这玩意最后成了信物。
“这块鬼谷令牌不是我的那块?这是五字的令牌。”陆白鸥诧异道,“你从哪弄到了这个级别的鬼谷令牌?”
“我有三块呢。”伍桐笑着说道,“辛家,温家,还有阮家。”
“算了,我不问了,不想知道你和鬼谷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陆白鸥摆了摆手,“你给我的筹码很丰富,现在也把信物给我了,该和我说你到底要让我做什么了吧。”
“问题不大。”伍桐微笑说道,“但是非常的多。”
“现在拒绝还来得及吗?”陆白鸥忽然想反悔了。
“可以。”伍桐点了点头,手掌一翻,“你可以再想想。”
陆白鸥想起了伍桐给的筹码,贝齿轻咬下唇,这个秣陵青楼界的扛把子时隔多年风韵犹存啊。
伍桐想了想觉得风韵犹存这四个字是不是有些问题,“陆小姐,您今年多大岁数了?”
陆白鸥一愣,猛地拉起琴弦,发出一道铮鸣剑响。
“滚!”
出自来自灵魂的反应,伍桐退了半步,“我的不是,刚才只是感觉你不愧是凤栖阁的花魁,果然风采依然啊。”
陆白鸥眼眸微眯,眼神愈发危险,“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伍桐揉了揉鼻子,“那个,事情也和你说完了,你别忘了去做就是了。”
伍桐说完准备退出陆白鸥的房间,这个屋现在有点危险,他已经感受到了杀气。
果然啊,女人的年龄,不能随便提。
“等等!”
伍桐一只手已经摸到了门,闻声转过头看向陆白鸥。
“我要先去见见她。”
伍桐看着陆白鸥的漆黑长发,微微一笑,“当然,不然你以为那个信物是给谁看的?”
“我很好奇,那个人跟你从魏国回来,到现在已经有一年了吧,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找到她,你把她藏在哪里了?”
伍桐笑了意味深长。
“很多时候,不是你费了多少心,而是你让你的对手费了多少心。”
伍桐微微仰头,“只是他们想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