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纳闷为什么是我。”伍桐望着星空缓缓说道,“世子有五六岁了?”
“九月份就六岁了。”太子悠悠说道。
“六岁了。”伍桐想起很多事情,“按照传统,应该是朝中的那位大臣给你儿子当老师吧,保不齐是六部里的尚书左侍郎,最不济也得是翰林院的大学士,那样的名师你不要,过来祸害我干什么?”
伍桐很是不忿,天博学院的课他都丢下了,当人老师很累的,这种活只有那些贪名的官员会去做。
伺候未来的天子很累的,怎么都觉得是好事呢?
“朝中的大臣?”太子冷笑一声,“他们是会上天还是能下海?是能让百姓增产还是能让水里出现食物?一群废物罢了,怎么能让他们祸害我儿子。”
伍桐被太子的言论弄的一激灵,我去,太子不是仁孝吗,你这话可一杆子把一朝廷的人全锤了啊。
“别闹,朝中的大臣们还是有能力的。”伍桐觉得还是挣扎一下比较好,就是不辩解,等到时候也要百般推辞当柴炘老师的差事,得做出一副被太子胁迫的态度,这个位子可烫屁股啊。
“他们有什么能力?”太子的语气愈发不屑,“是在雪灾时对治下百姓不管不顾倒是数万百姓受灾的能力,还是天天叫嚷着天朝上国最后被魏国将领破口大骂屁都不敢吱一声的大臣?安于,你说他们有能力,他们有什么能力?”
“......”伍桐还不知道太子的愤怒从何而来,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最起码他们内卷的能力有,而且很强。”
“你丫的从一开始就想损他们吧。”太子就知道伍桐不会憋好屁,果然臭不可闻。
“这些事得靠你解决,陛下是指望不上了。”伍桐摆摆手说道,“对了,后宫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你躲到我这里来。”
“二弟的事情我还没有感谢你,他不会出事吧?”
“不会。”伍桐摇摇头,“不过也说不准,海上危险重重,没有人敢打包票。”
“皇贵妃最近安静了许多。”太子缓缓说道,“我这次出来,一是想让你教导炘儿,二是想问你阮凌辅到底要做什么。”
“阮凌辅不是监察百官,代天子巡守天下吗。”伍桐挠挠头,表示这是你们柴家的內事,让阮凌辅去的是陛下做的决定,跟他没有关系。
“这不是你安排的?”太子皱眉问道。
伍桐正色道,“你想想我为什么提出监察百官?是因为洪山县无视政令,是治下百姓如草芥,监察百官是因这件事而起,我不会用百姓的命来布局,这个你知道。”
“是啊,雪灾一事你居功至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太子也点头。
“你这么问,可是阮凌辅做了什么?”
“他对仪阳县的县令童玉墨出手了。”太子摇头,“原本我以为是仪阳县县令挪动军费,贪腐粮饷,可是阮凌辅现在竟然对梓潼赵氏出了手。”
仪阳县县令扯出梓潼赵氏。
这正是伍桐要的效果,阮凌辅践行的很彻底啊。
梓潼赵氏是五姓七望之一,对他们出手实为不智!
太子语重心长的与伍桐解释着五姓七望。
伍桐听罢,脸上露出一抹狰狞。
“若非如此,阮凌辅怎么会有死劫!”
话语中透着杀机,语气中尽是煞气!
太子被这句话惊得遍体生寒,“你竟是要杀阮凌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