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下肚,屋里的气氛热烈了许多,这边刚和几位老将军敬完酒,那边就和小辈们一起谈天说地起来。
“伍兄,我爷爷在家没少提起你,要不是我捏笔手就抖,我保不齐也会去你的天博学院走一遭呢。”不知道这是谁家的虎子,生的膀大腰圆虎头虎脑,一看动作就知道是现役的军伍汉子。
“我也听说学院教授的很多东西行军打仗都用的着,世兄若是想学还要通过学院的考试。”
“我可不就是想学吗,上次我家老四回家对着老子画的舆图嫌弃了半天,说这么画一点都不直观,也不标准,简直就是垃圾中的垃圾。拿给老子气的直接揍了他一顿,你们猜怎么着?”
这些将门子弟凑到一起谈论着家中兄弟的事情,看得出来他们对天博学院已经有了很大的兴趣。
“我家老四像个猴一样,嗖的一下窜出老远,老子撵都撵不上。”宋家的长孙抱着酒坛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们还别说,老四画得那个舆图啊真就和老子画的不一样,他奶奶的真漂亮,那孙子的手指头和老子一样都跟擀面杖似得,他咋就能画的那么好看呢,老子学都学不会。”
伍桐在一旁听着,前段时间他的大课上是讲了绘制地图,什么比例尺、方向、图例,等高线啥的都给他们讲了,还带着他们把白凤山方圆五里的地图画了出来。
这种技能在行军打仗中很实用,那些将门子弟学的也很认真,没想到回家之后还和家人们显摆了。
这样也好,这样的行为最起码让伍桐生出了一种大家都是年轻人的感觉。
伍桐小饮一口酒,迷迷糊糊晃晃悠悠的走到老将们的身旁,“几位老将军再说什么?”
“哈哈哈哈,正主来了!”李老将军一只手拎着酒坛,“伍小子,自从你来了京城之后,这京城可多了不少好玩的,大同坊的那个瓦舍是你弄出来的吧?”
“和小子有一点关系。”伍桐抿着酒回道。
李老将军扔下酒坛子一把揽过伍桐,“你小子还在那藏了几个小娘子,这事你倒是贼的狠啊!”
“??”伍桐一愣旋即苦笑,“老将军您误会了。”
“误会个屁!”李老将军大喷道,“咱们爷们就是要承认,你敢说你和那几个小娘子清清白白的?你不敢吧。”
“敢。”伍桐很认真的看着老将军,“小子确实和她们清清白白,绝无半点龌龊。”
“你小子,那就是说老夫龌龊了?”
“小子可没说。”伍桐小声嘀咕道,“是你自己说的。”
“你!”
李老将军瞪眼,宋老将军在一旁大笑,“老李,怪不得伍小子说你,你年轻的时候就一脑袋龌龊思想,现在老了老了还是改不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滚!老子和伍小子说话,有你什么事!”李老将军推开宋将军,“小子,瓦舍你的故事是你想的?”
“不是。”伍桐干脆说道,他不生产故事他只是故事的搬运工。
“老夫料想也是,你在行伍里呆过,不会写那种神兵利器吹毛短发的,这世上哪有砍断别人刀刃还安然无恙的宝刀啊,要是真有,老子倾家荡产也要弄回来一柄做传家宝!”李将军吹胡子瞪眼睛,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感概没有这种神兵还是感叹自己没有这样的利器。
“老将军,有的。”
“你小子今天就是和老夫唱反调的是不?”李老将军斜楞着眼睛看着伍桐,“老夫说你藏着娘子,你说你们清白,老子又说没有削铁如泥的宝刀,你又说有,你小子是想和老子练练?”
宋老将军晃着大脑袋说道,“老不死的开始耍酒疯了。”
“六叔!”伍桐转过头叫道,“来把你的刀给几位老将军看看。”
叶旺将横刀从腰带上卸下递给老将们。
伍桐眼中闪过一丝异芒,“几位将军,可有军中的刀兵,拿来一试便知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宝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