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息也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这点我觉得并不是很难,我们在京城消灭了接近上千的倭寇,这就是我们可以炫耀的资本,而戚将军等再次可很难取得如此大的战果,因此也可以在这事情上面做文章,首先必须是我去找戚将军,要他们去打倭寇,而不是如现在一样呆在,毕竟我们任务可就是带着国师等人前来观战,他们这不打,我们可就没什么看的,另外我们带着二王子和国师前来那也是奉朝廷的命令。”
赵远道:“这个办法好说得好,你们在戚将军哪里大吵一架,此事也会很快传出来,紧接着可以让锦衣卫和戚家军起冲突,造成一种双方彼此不和的样子。”
张四息道:“的确如此,那么你晚上去找戚将军把事情说好,在过上两天,我再去大闹一番。另外我会先派人去见戚将军,戚将军当然避而不见,或者说直接轰出来,现在就要把我和他不和的事情闹到,即便不需要任何的打探就能轻易的知道。”
毕竟现在才刚来,也不能直接就闹腾,至少得等上几日,而且这矛盾可都是慢慢堆积起来,然后在爆发,这样这才能让人更加的相信,若是一来就爆发,有些不合常理,也容易被人察觉出异样来。
赵远点点头,道:“那好,这白天有些太引人注意,我晚上去找戚将军,另外陆大人的信我也得借去一用,否者的话骑将军可不定会相信我。”
张四息直接就把信递给了赵远。
当天晚上,三更过后,赵远这才悄悄的来到了戚继光府邸,避开了周围的那些守卫,然后取了一颗石子,屈指一弹,打在了窗上。
片刻之后,戚继光走了出来,直接披着衣服去了书房,很快,书房也就亮起了灯。
赵远此刻也就悄悄的溜了下来,轻轻的推开了门,压低了声音道:“见过将军!”
戚继光一看是赵远,道:“我就知道这半夜找我的就只有你了,说罢,这回怎么回事?”
赵远把陆炳的信递了过去,道:“将军请过目。”
戚继光接过信仔细一看,道:“这岂不是和你昨日和我说的差不多?”
赵远道:“的确如此,张大人那边已经说好了,现在就还请戚将军陪我们演戏,具体如此。”
接着,赵远就详详细细把计划告诉了戚继光,对此戚继光并没有意见,也就答应。
赵远离开他这里之后也就回去禀告张四息,双方就如何闹翻已经基本达成了一致。
于是在第二天,张四息就派锦衣卫前去找戚继光,不过得到的消息却是戚继光已经去了前线视察,估计得要几天才能回来,锦衣卫也就扑了一个空。
二王子等人要去观战,那么可得要军队的人保护,而且如此走,如何布置,这都必须得详细的计划好,必须得确保二王子和国师两人的安全,戚继光不在,他的手下也做不了主,因此此事也没办法,只有等他回来。
实际上戚继光可没假的去视察防务,而是的的确确去了,正如那句话,要欺骗敌人,首先就得欺骗自己,所有的这些都必须做得稳妥才对,若是他说去视察防务,却被人发现没去,那么岂不是要被人怀疑?
好不容易等了两天,戚继光已经回来了,张四息又派人前往,可是这次前去的人连门都没进着,那是因为戚继光召集将领在开作戦会议,这可是高度机密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许进,更别说你什么锦衣卫之类的。
这锦衣卫也就耐着性子在外面等着,好不容易等戚继光开完了他的作戦会议,这锦衣卫提出要见戚继光,这士兵依旧拦着他,然后自己进去禀告,不一会就出来传达消息,就两个字:没空!
锦衣卫等了如此之久,居然等来了这两个字,可外面有士兵拦着,他也进不去,只有回去禀告,张四息听了之后大怒,然后又派人前去,只有一个命令,那就一直等着他有空,无论如何必须见到他。
这锦衣卫没办法,也只有前去,可是接下来的两天还是吃闭门羹,这戚继光无论在不在台州,就是不见锦衣卫的人,他不见,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完全没办法商量,国师和二王子等一行人也只有暂时呆在这台州城看风景,哪里都没办法去。
国师和二王子也着急了,于是连忙派人去找赵远,问到底怎么回事,按理说到了这台州城之后就应该想办法如何设计引出左教的人,可现在却一直呆在这里,完全就没办法动弹,是出也出不去,走也走不了。
赵远脑海里面已经早就想好了说辞,闻言也叹一口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是我们现在不想如之前所计划那般行事,而是现在在这台州城,这什么都是这戚将军说了算,你们不是要观战吗?观战得选打仗的地方,可戚将军觉得你们就是一个拖累,战场上瞬息万变,他的兵马可是用来打倭寇的,而不是用来保护你们的。”
国师道:“难道他不知道这是朝廷的命令?难道他敢违背?”
赵远道:“我们这里有句话,叫做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意思就是说将军在外面,即便是军令也可以不遵守,只不过你们也别着急,此事由张大人在负责处理,他好歹也是锦衣卫的千户,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国师道:“难道你们没和他说此事可是关系到消灭左教,然后顺便还能消灭倭寇?他本来就是明朝将领负责剿灭倭寇,我们这可是在帮他。”
赵远道:“国师,这可是机密,怎么可能随意告知?而且这倭寇无孔不入,戚将军身边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倭寇,这万一有倭寇,岂不是暴露了计划?”
国师想了想,道:“也是这个道理,那好吧,我们也就在等等,希望张大人能说服这戚将军。”
赵远道:“那就辛苦了诸位在耐心的等待几日。”
……
这边没动静,左教那边也很奇怪,他们不敢进程,可城里面的探子却是每天都会把详细的情报给送出来,其中就包括锦衣卫前去找戚继光,戚继光第一次视察防务不见,第二次视察防务回来依旧不见,后来直接更是把锦衣卫给赶了出来。
如此一来,就连这长老也看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便道:“不如你每天进城去打听打听,这锦衣卫可是封朝廷的命令前来,这戚继光居然胆敢把朝廷都不放在眼里,胆子是不是太大了,难道他就不怕丢官弃爵?”
箫和道:“我也觉得有几分奇怪,明日我去打听或许就知道其中的原委。”
箫和第二天便去了台州城,仔细的打听了一番之后,当天晚上也就赶了回来,向长老禀告道:“属下今日前去也好好打探了一番,听说这戚继光又把锦衣卫给赶了出去,根本就不见!后来得到消息,说现在沿海战事吃紧,为了应付倭寇戚继光这边早就有些乏力,有些应付不来,这个时候朝廷居然把二王子等人送来,还要说观战,这让戚继光大为恼火,现在他本来人手就不足,还得分出人手来保护二王子,另外面对来无影去无踪的倭寇,明朝这边接连吃败仗,根本就没有十足把握的仗,朝廷给的命令他根本就没办法完成,在他眼里,这就是朝廷给他添乱。对于国师等一行人,他可是非常的反感。”
长老道:“原来如此,可这戚继光不答应,国师一行人呆在台州城不出来,那也是一个很大的麻烦啊。就好像这乌龟,总是缩在壳里。”